只是,意識到此時的他,正懷著一種怎樣復雜的情緒,在小薇的墓前彈唱,她眸子里的光又被暗淡取代。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吃一個失去十年的故人的醋,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們就這樣站在原地,聽謝錚彈唱完那首動人的歌曲。
陳霖抹了把臉,看向陸野,“他實現了小薇的夢想。”
\"對,他走出來了。\"
陸野說這話的時候,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謝錚走出來,意味著他們終于都能解開心底枷鎖,開始全新的生活、
因為謝錚對他的怨恨,他這么多年也生活在深深的自責中,總在檢討否定自己。
一遍遍的想,如果重新經歷十年前的場景,他該怎么做,才能在那種情況下保住所有的兄弟姐妹。
答案他有。
好在他們經受十年折磨后,謝錚走出來了。
他們帶著小薇的未完成的夢想,繼續前行。
下了山,陸野打量著身形依舊如幾年前一般消瘦的陳霖,詢問,“你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今天早上下的火車,給你們一個驚喜,”
陳霖的目光落在白芷臉上,笑著打招呼,“白芷醫生,你好,我是陳霖。”
他對白芷的稱呼,讓陸野表示抗議,“你應該叫嫂子。”
陳霖的態度卻很堅定的笑笑,“白女士又不是沒名字沒職業,我想先認識她這個人。”
他看向一臉不滿的陸野,順毛,\"別急,我會叫嫂子的。\"
但現在他更想認識都是白芷醫生。
22歲就能夠帶領軍區醫院專家搞研發的白芷醫生。
謝蕓今天特意雇了一輛面包車載著她們來的。
知道陸野也開了車,所以下山后,她們便沒等他們幾個年輕人,讓司機開車盡快送她們回去。
慕琴越是留在這里,越會觸景生情,悲痛過度身體吃不消。
臨走前謝蕓特意叮囑陸野,“你們等等小錚啊,別讓他在這邊待太久。”
“媽,知道了,你先陪慕阿姨回去,我們會等他的。”
看著面包車離去,四人神色暗淡,心情沉重。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他們雖然很想給予慕阿姨幫助和照顧,但打心底沒勇氣面對她。
等待謝錚的過程中,陳霖又看向了白芷,跟她攀談,
“小白醫生,我聽說你在軍區醫院工作?”
白芷聞,看向了沈倩。
“對。”
沈倩忙擺手,“不是我告訴他的,我跟他也才剛見面。”
這位大佬的工作相當神秘,他們平時基本沒聯系。
陳霖笑笑,\"我二叔說的。\"
“陳副主任是我二叔。”陳霖只是簡單的介紹一下身份。、并未告訴白芷,他二叔曾因為工作方面的難題請教他的事。
白芷聞,笑道,“真是緣分。”
關于陳副主任跟這位陳霖同志的關系,之前沈倩就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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