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馬上回道:“怎么可能?”
“只是戰(zhàn)神而已,不會花太長時間的。”
溫修永陷入沉思,只是戰(zhàn)神而已?
他為什么可以這么自信?
他還是個中等戰(zhàn)神級的精神念師啊,那沒事了。
“至安的休假也快結(jié)束了,你們怕是要好段時間不能見到了,我們先回家了,你們有什么話趁現(xiàn)在說吧。”
溫至安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然后偷偷看向她媽媽。
董青瓷神色清冷,但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向家門走去。
溫修永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溫至安看到他們回家,直接撲到林衍的身上,開心道:“林衍,你可真厲害,我媽那么頑固的人都能讓步!”
她下午當時看到她媽那一刻,可緊張壞了。
林衍笑道:“主要是他們的小棉襖一心胳膊肘往外拐,這不也沒辦法嘛。”
“哼,你又笑我。”
溫至安好奇道:“如果我聽我媽的話,要和你分開,你會怎么辦呀?”
“你會嗎?”
溫至安拽著他的衣角,道:“問問嘛,我想知道。”
林衍認真道:“你既是撩撥我,讓我動心,不管是你母親不同意,還是你自己想放棄,都是不成的。”
“哪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你這輩子都得是我的,少一天都不行。”
溫至安聽到他的回答,仰著小臉,笑容盛開。
“算你說話好聽。”
夜已深了。
溫至安家門口的楓樹飄落下火紅的楓葉,落在林衍的肩上,落在溫至安的發(fā)梢上。
月色真美,風也很溫柔。
……
溫修永回家后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董青瓷。
董青瓷平靜道:“我有點能理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了。”
溫修永一時窘迫。
因為這件事,他今天可沒少招埋怨。
“其實林衍還是很好的,性格也很好,所以我覺得還是沒必要干涉什么。”
董青瓷想起在漢金閣那個人說的話,一時默然。
特權(quán)不應(yīng)該凌駕于人權(quán)之上,人情不應(yīng)該凌駕于律法之上,規(guī)矩不應(yīng)該凌駕于公義之上。
她并非含著金湯匙的千金小姐,也是吃過苦的,她能夠看得見社會底層在過的是什么日子,知道有這樣一個愿意這么想,這么做的人有多重要。
她能夠體會到丈夫那種矛盾的心態(tài),他不比自己少半分對至安的關(guān)愛,卻還是會希望那個一點都不安分的年輕人能和至安走下去。
因為什么呢?
董青瓷在想。
因為他的不安分,他身上所帶的危險,本就是因為正確的道路崎嶇蜿蜒,那里埋著先行人的尸骨,也照亮后來人的前程。
從來,狹隘的都是他們呀。
可思緒至此,董青瓷疲倦地閉上眼睛,腦海中那一幕又重新涌現(xiàn)上來。
“青瓷,爸爸要去救很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會出去一趟,你在家要聽媽媽話,要乖,知道嗎?”
小女孩很聽話,應(yīng)道:“那爸爸你要早點回來!”
“爸爸會的。”
那個男人的背影堅忍如山。
卻再不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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