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青羅宗此行所有羅盤與修士,都消失在了煙圈內(nèi)后,這煙圈漸漸松散,消失不見,青羅宗恢復(fù)如常,但百山處,卻是出現(xiàn)了光幕,千山、萬山,齊齊光幕出現(xiàn),如將此地封鎖,不允許出,更不允許進。
幾乎就是青羅宗打開封印的同時,在這青云國內(nèi),很多的方向,都有神識目光波動而來,似在此地遙遙橫掃,這些神識都極為強悍,來自南域其他宗門家族,于此地調(diào)查青羅宗之事。
只不過不知他們與青羅宗有了什么約定,使得沒有干擾此事。
“諸位道友莫要慌亂,這是借我青羅宗的至寶天鑄爐內(nèi),于上古時被烙印的破虛陣紋,開辟出來的傳送陣。
此陣所傳送的位置,莫說大家不知曉,就算是謝某,也都不明白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謝杰的聲音傳出,回蕩他所在的紫色羅盤,使得之前傳送后微微掀起的嘩然之音,漸漸安靜下來。
孟浩冷眼看著四周,這四周赫然是一片如星空般的漆黑,八方虛無,不見絲毫光芒,唯有青羅宗一行人的羅盤,散發(fā)柔和微光,作為映照。
在他們的前方,一面面羅盤呼嘯前行,其上的青羅宗弟子,大都是盤膝打坐,唯獨那幾面紫色羅盤上的天驕,才會于此時,凝望漆黑。
至于更遠處,那三個結(jié)丹老怪,則是彼此神念回蕩,似在商談什么,再遠處,那位此行中的最強者,紫羅老祖,則是閉目打坐,一動不動。
許師姐那里的數(shù)百青羅宗弟子,也是都坐在那里,彼此沉默,唯獨他們所在羅盤的那具詭異的雕像,在這漆黑的世界內(nèi),仿佛整個身體都要融化般,出現(xiàn)了虛影重疊般的外散,越發(fā)的詭異起來。
“謝道友,我等響應(yīng)你青羅宗的號召,可就算是再危險,也需要讓我們知曉一下要去什么地方吧,大家既然敢來,實際上也都是有了覺悟。”謝杰的羅盤上,此刻那三個筑基后期之一的灰袍老者,皺眉開口。
“徐道友,此地雖說謝某來過幾次,但的確不知曉該如何形容要去什么地方……”謝杰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眾人,這才猶豫中又說了一句。
“不過,這條路,謝某倒是知曉一二,想必徐道友也猜到了,這就是那條傳說中的上古時代,修士外出星空,采集外域靈脈的入山之路!”此一出,頓時讓這些筑基散修,一個個嘩然起來,紛紛看向四周,仿佛要將這里的一切牢牢記住。
“不是真正的入山之路,因那條路,唯仙可走,這條路是分支,如百溪納河的其中一溪,但也不是我等可以踏入之地,故而需借助我青羅宗的天鑄爐,方可守護我們借路一行。”謝杰開口時,看向眾人,很滿意眼前這些筑基散修的震撼。
畢竟能開啟這條路,哪怕不是真正的入山之路,只是其中一溪,但也絕非尋常宗門可以做到,唯有大宗,方有如此道蘊。
“這位是孟道友吧,道友還請坐在這里。”目光掃過眾人時,謝杰目光落在了孟浩身上,微微一縮,實際上他早就注意到了孟浩,因今日出行前,他被三位結(jié)丹老祖親自交代,要仔細的盯住這位叫做孟浩的修士。
具體的原因他不知曉,也不理解為何那三位結(jié)丹老祖,會讓自己多留意這小小筑基初期的散修,但此刻依舊是微笑開口,只是他雖說微笑,但內(nèi)心卻沒有善意,叫出孟浩之名,是為了讓此人成為眾目所在,如此一來,通過一些挑撥,便可以看出端倪之處。
果然如他所預(yù)料,在他話語說完,望著孟浩時,有不少筑基散修都紛紛看向孟浩那里。
孟浩神色如常,沒有絲毫意外,知曉自從那日夜里將詭異身影趕走后,定會引起一些留意,此事不可避免,如今聽聞謝杰話語,微微抬頭。
“此地很好,只是孟某修為低弱,不便與幾位坐在一起。”
這里的一幕,自然也被前方金色羅盤上的三位神念交流的結(jié)丹老怪察覺,但卻沒有阻止,實際上就連他們?nèi)艘捕疾恢獣裕@叫做孟浩的修士,有什么出奇之處,之所以交代留意,那是青羅宗的宗主,于夜里突然傳出的口諭。
謝杰微微一笑,正要開口時,忽然的,他所在的羅盤猛地一震,竟在前行時瞬間停下,與此同時,前方的羅盤也都立刻停止,所有羅盤上的法光,也都在這一剎那熄滅。
三位結(jié)丹老怪面色一變,前方此行的最強者,紫羅老祖,雙眼第一次從閉目中驀然開闔,露出一抹凝重與謹慎。
“收聲!”他話語立刻傳出,滄老的聲音瞬間落入此地每個人的心神,如化作了無形的封印,封住了眾人之口。
在這一片安靜中,外面漆黑的世界里,漸漸出現(xiàn)了五彩斑斕的光芒,一條足有數(shù)萬丈大小的水母,赫然出現(xiàn),無數(shù)的觸手搖曳,半透明的身體緩慢的飄舞,映入眾人眼中。
在這水母的頭內(nèi),透過半明的身軀,眾人立刻就看到,里面居然有一具腐爛的尸體,那尸體的小半,已與這水母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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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三更,休息一下,我就去寫第四更,很久沒這么爆發(fā)了,覺得身體還能承受的住,道友們,月票就靠你們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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