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對,你這樣不道德,隨意扔東西,萬一砸到了小朋友,豈不是罪過,就算沒有砸到小朋友,砸到了湖里的小魚小蝦米,也是不應該的,要我說,你應該輕輕的將我取下,你應該……”這頂帽子,就這樣滔滔不絕的說教起來。
孟浩皺起眉頭,徐洛堤則愣了一下,其旁那幾個后輩,更是帶著不可思議看著孟浩頭頂?shù)拿弊樱肷魏螅炻宓堂嫔D時陰沉,他覺得這是眼前這個筑基初期的修士,故意如此。
“夠了!此地不是你說來就來之處,既你不愿意說出實話,老夫就出手將你擒拿后,再逼問就是。”徐洛堤猜不透孟浩是否屬于肖家的外援,可如今被孟浩那里弄的心煩,更主要的原因時,孟浩的修為在他看來,只是筑基初期,不管是何來歷,拿下后自然清楚。
此刻話語間,他身子一步邁去,右手抬起時頓時一片暗紅之芒剎那出現(xiàn),赫然在其面前化作了一跳紅色的鞭子,這鞭子呼嘯而起,抽動時發(fā)出啪啪之聲,更是在鞭子的尾巴上,幻化出猙獰的蛇頭,吐著芯子,直奔孟浩而去。
在這徐洛堤出手的同時,他身后的徐家族人,一個個都精神振奮,在他們看來,只要是家主出手,從未就沒有失敗過,此刻都表情猙獰,顯然對于看到自家家主收拾一個筑基修士之事,很是興奮。
孟浩淡淡的看了一眼徐洛堤,這樣的修士,孟浩在青羅宗的福地內,護送許清時殺了不少,此刻右手抬起間,在他的手中直接出現(xiàn)了一枚暗紅色果實,向著地上一扔。
這一扔之下,這果實砰的一聲鉆入地底,也就是剎那,頓時大地震動。在那暗紅鞭影臨近孟浩的一瞬,轟鳴之聲驚天而起,在孟浩的身前,大地直接鼓起,一條條暗紅色的藤條瞬間沖出,足足數(shù)丈之高,散發(fā)出陣陣堪比筑基中期的修為波動,在出現(xiàn)的剎那,直奔鞭影而去。
轟的一聲,那鞭影脆弱的不堪一擊。直接粉碎開來。與此同時那些藤條一根根睜開了大口。帶著強烈的兇殘姿態(tài),直奔徐洛堤而去。
徐洛堤面色大變,身后的那些族人一個個更是露出無法置信,更有駭然。此刻驚呼之聲傳出的瞬間,眼看這十多根藤條臨近,徐洛堤雙目收縮,雙手抬起猛的按在胸口,整個人噴出一大口鮮血,那些鮮血立刻化作霧氣,凝聚成一個血色頭顱,與這些藤條碰觸。
轟鳴之聲再次擴散,徐洛堤面色蒼白。身子蹬蹬蹬后退,他身后的族人,一個個全部噴出鮮血,面色剎那蒼白。
“御靈之修!!”徐洛堤倒吸口氣,此刻后退時失聲開口。
不僅是他這里如此。肖長恩也是雙目猛的睜大,看著孟浩,其旁的肖家族人,紛紛神色變化,至于那少女,此刻一樣是呼吸急促。
“就算你是御靈之修,但你這靈物只有筑基中……”徐洛堤眼中露出一抹殺機,他深知這種御靈修士,重在靈物,自身則虛弱,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斬首,此刻話語還沒等說完,忽然他如被人直接按住了口,身子猛地一顫。
只見在他的前方,大地翻滾間,赫然再次出現(xiàn)了一根藤條,這藤條顏色如紫,粗大約莫尋常藤條兩倍,在出現(xiàn)的瞬間,竟散發(fā)出堪比筑基后期的強烈威壓。
這藤條,本身的實力并非如此,但因孟浩的烙印,因孟浩的鮮血,故而才出現(xiàn)了蛻變,凝聚出了這么一條堪比筑基后期的主干!
“滾!”孟浩淡淡開口,至始至終神色都沒有太多變化,實際上也的確如此,以孟浩剛剛在福地內從元嬰修士手中逃走的經(jīng)歷,如今看這筑基中期修士,微不足道。
可隨著他話語的傳出,肖長恩那里卻是面色一變,內心升起忐忑之意,剛要開口說些什么,但卻被孟浩似笑非笑的一眼,頓時無法開口。
徐洛堤面色連續(xù)變化,身子退后,大袖一甩卷著族人,毫不遲疑的趕緊飛出,快速遠去,但眼中卻有強烈的怨毒之意,他不怨孟浩,只怨這肖家,顯然是將孟浩,完全認成了肖家請來的外援。
看著徐洛堤帶人遠去,孟浩神色如常,也沒收回騰條,而是依舊保持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著肖長恩。
“多謝道友相助,肖某也是逼于無奈,這才出此下策,還望道友原諒……”肖長恩抱拳,向著孟浩深深一拜。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肖長恩的直接,讓孟浩笑容這才緩緩收起,他豈能看不明白此事的因果,從一出現(xiàn)孟浩就察覺了端倪,尤其是這肖長恩之前臉上故意露出的振奮,這利用了孟浩,來給徐家施壓的打算,孟浩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才沒有殺人,而是讓徐洛堤離去,所以,在那一刻,肖長恩才欲又止,因一旦徐洛堤等人走了,則怨恨的對象,絕非孟浩,只有他們肖家。
既然你算計我,那么我就順手而為,看似化解了如今的麻煩,但只要孟浩一走,用不了多久,當徐家再次來臨時,肖長恩要付出的代價,絕非僅僅嫁女,僅僅放棄此湖。
肖長恩苦笑,向著孟浩再次一抱拳,其旁的少女沉默,似明悟過來,也隨之肖長恩一起,向著孟浩欠身一拜。
“多謝恩公。”這女子聲音清脆,很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