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姓中年此刻自然不可能知曉,曾經(jīng)在趙國,孟浩的名氣之大,使得有一把銀槍,如今還被藏在紫運宗內(nèi)……
孟浩這里身子一晃之下,瞬息就臨近了李姓中年的前方,右手抬起時,手指掐訣間,就有一條火龍剎那出現(xiàn)。
這火龍樣子不大,只有十多丈大小,可顏色卻并非尋常之火,而是但這暗色,更有兩條翅膀在外扇舞,看其樣子,分明是應龍之形。
修為之力在內(nèi)凝而不散,除非是修為明顯超越孟浩太多,隔著一個大境,否則的話,根本就無法感受到這火龍內(nèi)的絲毫修為波動。
看起來,平凡的仿佛真的如同一個筑基中期修士散出的法術,甚至還有所不如的樣子。
這一幕,看的斗法場外的一劍宗之人,一個個都是面露嘲笑之意,顯然把這一幕好戲,完全當成了打發(fā)時間的樂趣去看。
陳凡暗嘆一聲,沒有說話,但眼中卻有銳利之芒一閃,他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劍丸,而是這斗法場內(nèi),擔心那李姓修士出殺手。
周山岳也自然看到了斗法場內(nèi)的這一幕,嘴角露出微笑,內(nèi)心充滿了難的喜悅之意,自從當年他父親將陳凡帶入一劍宗后,他就看陳凡不順眼,更是不滿其父對這外人明顯太好。
甚至贈送給了那把劍丸,在周山岳看來,那本應該是屬于自己才對,憑什么給了外人,憑什么這一代一劍七子里,沒有自己!
他不理解,但不敢去埋怨父親,故而對陳凡這里,怨毒越來越深。
“如今終于有了機會,陳凡啊陳凡,這一次,這把劍丸,定屬于周某,你區(qū)區(qū)一個弟子,也敢與我去爭!”周山岳想到這里,臉上笑容更多,甚至已然笑出聲來。
斗法場內(nèi),李姓中年男子同樣笑了,他看著前方孟浩展開的火龍,哪怕是這火龍如今正呼嘯而來,可他依舊神色倨傲,那笑容帶著譏諷。
“果然只是偏僻小宗的野修而已,上不得臺面,就連法術也都是如此簡單,區(qū)區(qū)一個火龍術,也敢在我面前展開?
李某就算是壓制了修為到了筑基中期,要殺你也是易如反掌?!崩钚罩心臧寥婚_口時,大袖一甩,頓時筑基中期修為轟然爆發(fā),右手抬起時,竟在他的手掌兩邊,赫然出現(xiàn)了一輪日月虛影。
這日月之影,仿佛化作了兩把鋒利之間的劍芒,隨著李姓中年的揮舞,發(fā)出驚天的嘶鳴,瞬間直奔火龍而去。
這一切被外面的修士看在眼中,紛紛助威,聲音回蕩開來。
說時遲,只見這日月劍影剎那就臨近了火龍,相互之間眼看就要碰到一起,可就在這時,突然的,那月劍之影,竟不知為何猛的扭曲起來。
轟鳴之聲剎那回蕩,這扭曲的月劍碰到了火龍,肉眼可見的,此劍之影仿佛撞擊到了不可撼動的山峰,在這轟鳴下,竟瞬間崩潰碎裂,那些劍芒碎片還沒等四散,就直接成為了飛灰消散,如承受不住火龍的高溫。
與此同時,日劍之芒,也在轟鳴中崩潰碎裂,那條看似只有十多丈的火龍,毫發(fā)無損,瞬間而過,速度更是暴增,直奔李姓中年而去。
更是在沖出的過程里,其身體猛然膨脹,十丈、三十丈、五十丈……眨眼間,居然成為了一百丈,且還在繼續(xù)。
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勢,更是剎那從這火龍身上爆發(fā)開來,那是滔天的火海,那是應龍的氣息,兩面巨大的翅膀如要遮蓋這片天空,足以焚燒一切的火焰,鋪天蓋地,瞬間將這斗法場淹沒。
這一幕出現(xiàn)的太突然,不但李姓中年沒有預料,周山岳一樣如此,四周的所有一劍宗弟子,全部都心神一震,被這一幕震動。
轟鳴之聲在這一剎那驚天動地,整個斗法場都顫抖起來,四周更有大量的光幕閃耀而出,阻擋其內(nèi)的修為波動散出。
幾乎在這轟鳴傳出的瞬間,孟浩身體驀然邁步一晃,如閃電般直接沖出,在他的前方,李姓中年面色蒼白,神色露出無法置信,身體外漂浮這九枚玉簡,散發(fā)出陣陣防護之力,去抵抗來自四周的火海之力。
這九枚玉簡顯然絕非尋常之物,使得他竟能借此抵抗,可隨著孟浩的到來,孟浩的身影如一枝利箭,剎那就碰到了這防護之光上。
轟隆隆的聲響再次回旋,一聲凄厲的嘶吼驀然傳出,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在外面的眾人目瞪口呆中,他們看到斗法場的火焰消散的一瞬,李姓中年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倒卷而退,鮮血不斷地噴出,神色狼狽,眼神中露出震撼之意。
而孟浩,則是在這火海內(nèi)一步步走出,神色平靜,嘴角露出微笑,臉上還殘留著一些靦腆。
這一幕,讓周山岳深吸口氣,愣在那里,陳凡也是眨了眨眼,帶著不可思議看著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