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曉,為何對這方木如此煩躁,如果她知曉孟浩與方木是一個人,或許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于這楚玉嫣嘀咕的同時,孟浩那里的一爐丹藥,轟的一聲炸開,巨響回蕩洞府,讓孟浩嘆了口氣,他這幾個月天天煉丹,這才將之前欠下紫氣一脈內(nèi)門弟子的丹藥,總算是煉完,這口丹爐,也壽終正寢,此刻崩潰報廢。
孟浩揉了揉眉心,推開了洞府之門,看著遠(yuǎn)處的夕陽,深吸口氣,山風(fēng)帶著秋的涼意,落入口中,讓孟浩脹痛的頭舒緩了一下。
“總算是將之前的都煉完,接下來除了每天三爐外,其他的時間應(yīng)該去煉我修行所需的丹藥,靈臺丹已是尋常,要煉就煉筑基天!”孟浩雙目一閃,這筑基天,是一種筑基后期的丹藥,可丹極為霸道,是紫運宗筑基丹藥里,最珍貴之丹。
孟浩這段日子煉丹千爐,丹方獲得數(shù)百,這筑基天的丹方,就是這樣獲得,他研究之下,略作改進(jìn),準(zhǔn)備休息之后,去以巔峰精力煉制一爐最少也需**成藥效的筑基天。
此丹,將作為他在開啟第六做道臺,甚至沖擊第七座道臺之用。
“可惜紫氣東來卷,需要到了主爐才可以借閱,因此術(shù)的傳奇,其他方法無法獲得,參閱之人都要被嚴(yán)格的記錄。”孟浩沉思時,索性走下山去,他已經(jīng)有好一段日子,沒有外出了。
“就算是紫氣一脈的內(nèi)門弟子,都沒有資格去參閱紫氣東來真卷,只能修行從紫氣東來卷推衍出的其他功法,唯有紫氣一脈的核心弟子,亦或者是主爐丹師,才有資格,去親眼目睹真卷功法。”孟浩若有所思,紫氣東來,他勢在必得,唯有學(xué)會了此卷功法,具備了凝聚紫丹的資格,才算是有了吞下完美金丹的基礎(chǔ)。
“另外完美金丹所需的藥草,雖說我也搜集了一下,可還是差了很多,也需要成為主爐丹師后,去想辦法獲取。”孟浩沉思中,走過了一處處山谷,途中遇到了不少藥童,其中有認(rèn)識孟浩之人,在看到孟浩后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神色激動。
畢竟當(dāng)日藥童晉升丹師,有三萬多藥童親眼看到過孟浩,此刻認(rèn)出也就沒有意外,可孟浩此刻畢竟是丹師,那些藥童不敢上前攀談,紛紛一拜。
孟浩想要尋個安靜的地方沉思,此刻含笑一一應(yīng)對后,身子一晃,索性離開了丹東一脈的眾多山谷,踏入到了紫氣一脈的區(qū)域內(nèi)。
在這里,認(rèn)識孟浩之人幾乎沒有,孟浩走在紫氣一脈的山門內(nèi),穿著丹師的道袍,無人來問津,他也樂的安靜。
行走時,孟浩看著四周的風(fēng)景,這紫運宗他到來已快三年,雖說熟悉了很多,但實際上因宗門太大,不少地方孟浩都沒去過,此刻走著走著,忽然聽到了前方傳來陣陣吵鬧之聲,更有他的名字被人在話語里傳出。
“這方木根本就是個沽名釣譽之人,以為自己煉丹不錯,竟如此刁難我等,此事不可忍!我已稟告了長老,去聯(lián)系丹東一脈之人,要對此人制裁!還有你,小小藥童,還不謝罪!”
“劉師兄息怒,此事是我不對,可的確是這十多天內(nèi),每天的三爐丹藥已被預(yù)定……”
聲音雜亂,還有笑聲傳出,孟浩聽了幾句,其內(nèi)有白云來的聲音,便向傳來聲音的地方走了過去,繞過一片假山,就看到了假山后有一處廣場,四周還有一些亭閣。
在那亭閣內(nèi),分別有一些青年男女端坐,正看向廣場內(nèi),如今存在的數(shù)十個紫氣一脈的內(nèi)門弟子。
那些能在亭閣內(nèi)的弟子,自然非比尋常,而是紫氣一脈的天驕,此刻四個亭子,分別被四個天驕占據(jù),他們的身邊,都是各自交好之的同門,此刻望著廣場內(nèi)的一幕,大都含笑,如看熱鬧。
廣場的數(shù)十人,也都是四散開來,唯獨中間的白云來,被其面前的一個藍(lán)衫青年,正指著鼻子蔑視咒罵。
“就憑劉某這一句話,在宗門內(nèi),不敢說是規(guī)矩,但對你而,就是規(guī)矩,我讓你自扇兩巴掌謝罪,你就必須要扇。”
白云來面色蒼白,身體顫抖,他修為低弱,看似百事通,可實際上在很多人眼里地位卑賤,這樣的事情,這段日子已不是第一次了,他沒有與孟浩說,不愿讓孟浩分心,而是小心應(yīng)酬,可還是難免得罪了不少人。
如眼前這位劉姓青年,就是仗著在宗門內(nèi)有些地位,尋到他這里讓孟浩煉丹,可每天只有三爐丹藥,總有先來后到,且其他人那里,白云來也招惹不起,原本之前是好相說,可這劉姓青年卻立刻翻臉。
可再卑賤的人,也有尊嚴(yán),白云來身子顫抖,死死的望著眼前的劉姓青年,苦澀中,他抬起了手,慘笑中正要自扇時……
“白云來。”孟浩的聲音,平靜的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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