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兄,在下有些私事要與這位韓貝道友相談。”孟浩不看韓貝,而是望向周德坤,抱拳一拜。
周德坤哈哈一笑,他早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可這段日子自己這里收獲的藥草也不少,聞轉(zhuǎn)身,走出了閣樓。
“方大師……”眼看周德坤離去,韓貝內(nèi)心一沉,可卻依舊讓自己神色如常,笑顏如花,正要說些什么。
“此丹可以不吞,但方某要一個人情,日后若我所需,你要去完成。”孟浩看向韓貝,雙目深邃,如可看透韓貝雙眸。
韓貝望著孟浩,銀牙一咬,任她心機極多,可如今也沒有絲毫思緒,只能做出茫然的神情。
“方大師所,小妹有些聽不懂,不過大師放心,這一個人情,小妹應(yīng)下了。”
“要給方某這個人情的,不是你,而是你體內(nèi)的第三魂!”孟浩淡然開口,可這句話說出,落入韓貝耳中,卻如雷霆轟鳴,使得她面色徹底大變。
她正要再說些什么,忽然從其天靈內(nèi),有一抹藍色的氣息散出,這氣息凝聚,慢慢化作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虛影,他凝望孟浩,許久之后點了點頭。
“韓家,欠你一個人情。”這身影傳出滄桑的聲音。
孟浩抱拳一拜,那身影這才消失,韓貝深吸口氣,驚駭?shù)耐虾疲肷魏蟛呸D(zhuǎn)身快速離去,可出了閣樓,她立刻收起心神,使得目中露出陰冷,外人無法察覺異常,走向遠處。
持續(xù)一個多月的煉丹,直至今日,青羅宗送來了最后一人,此人……正是許清!
能被最后一個送來,以孟浩的閱歷,也看出了不少端倪之處,顯然許清如今在青羅宗的身份,絕非等閑之輩,即便是在這些殘魂里,也定是極其尊高。
更是讓孟浩堅定判斷的,是在許清被送來的一刻,整個青迎峰,仿佛都與平日里大不一樣,不但外界的防護光幕更強烈了一些,甚至在孟浩感受中,他看到了外界的天空中,環(huán)繞了無數(shù)的殘魂,這些殘魂于四周彌漫,都凝望此地。
這些發(fā)現(xiàn),讓孟浩心底一沉,他神色上不露絲毫,看向從進入閣樓后,就盤膝坐在那里,神色平靜,就連雙眼的茫然也都少了很多的許清。
孟浩看了許清一眼,尤其是目光在其額頭一掃,開啟了主爐光幕,在內(nèi)煉制丹藥,他神色平靜,可煉制的丹藥內(nèi),滴落的鮮血,已不是尋常之血,而是他的修為心血!
這一滴鮮血,是他生命的精華,蘊含了他身為九代封妖,執(zhí)著的念。
融入丹藥內(nèi),以種種草木搭配混淆之后,更是借用皮凍之力,使之不露絲毫破綻,可當孟浩這丹藥煉出后,拿到了許清面前時,許清玉手抬起接過,卻沒有吞下。
“就是這樣的丹藥,使得其他人都恢復(fù)如常么。”許清淡淡開口,聲音清冷,看著孟浩,沒有等孟浩回答,她已起身,邁步走出了閣樓。
孟浩望著許清的背影,沉默不語,但他可以確定,對方即便是此刻不吞,但很快就定然會去吞下丹藥。
因為她看似自行恢復(fù),可實際上只是一種假象而已,其魂殤的程度,甚至要超過其他人數(shù)倍不止,甚至可以說之最嚴重的,因為孟浩之前就看到,她額頭的傷口,更嚴重了。
第二天黃昏時,青羅宗第七山內(nèi),許清盤膝坐在洞府中,她的面色蒼白,她的雙眼內(nèi)露出掙扎與茫然,身體顫抖。
整個程持續(xù)了數(shù)個時辰后,她的右手抬起,緩緩地從儲物袋內(nèi),取出了孟浩煉制的丹藥,可拿起放入口中的過程,卻是持續(xù)了十多息。
若是孟浩在這里,定能看到,此刻在許清的身體外,赫然存在了無數(shù)殘魂,這些殘魂都緊張的望著許清,不斷地游走。
甚至在這洞府外,包括周杰韓貝在內(nèi)的,所有被救治的青羅宗弟子,一個個都恭敬的跪拜在那里,仿佛在等待召見。
許清拿著丹藥,許久之后她目中的陰冷壓制了茫然與掙扎,暗嘆一聲,她明白,憑著自己被殤的魂,終究是無法讓這具身體重新恢復(fù)平衡,如今甚至隨著自己的黯淡,這身體內(nèi)那原本存在的魂,也都仿佛要消散,使得身體如斷了生機,她額頭的傷痕,已長久不能愈合,甚至她可以感受到,若再拖延下去,身體會開始腐爛。
她本不信這世間有什么丹藥,可以讓殘魂恢復(fù),一切都是青羅宗的主張,可其他人的復(fù)原,使得她有了遲疑,這枚丹藥也研究了一番,卻不得其解,本打算不去吞,可最終還是將丹藥,放入了口中。(未完待續(xù)。。)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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