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這件事我不好做評價。”我嘆息一聲,“只是傅霆宴和陶雪算是久別重逢,當年他們兩個是被迫分開的,一直都有遺憾吧,您還是尊重傅霆宴的想法,免得他又怨恨您。”
“怨恨我?”傅母似乎是很不滿,“要不是當初我和他爸理智地阻止了他們兩個,傅家恐怕要被陶雪毀三代。”
我抿抿唇?jīng)]說話,陶雪從來就沒有嫁進過傅家,她如果嫁給了傅霆宴會是什么樣,誰也不知道。
可是在她失去傅霆宴后做的一系列瘋狂的事情,以及現(xiàn)在她對我用過的手段,甚至是利用昊昊的事,都可以看出她絕對是一個偏執(zhí)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而且非常能忍。
傅母扭頭看著我,欲又止,但還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終于,纜車到了接近山頂?shù)奈恢茫€要下去步行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才能到達山頂?shù)膹R宇,我抱著明初站在青石臺階上,看著四周郁郁蔥蔥的樹林,清風拂面的一瞬間,我似乎聞到了一股香火的味道。
能讓人心神澄明的氣息,我的心舒展了那么一兩秒,可是下一刻就陷入了一種特別難受的情緒中。
因為我想起了和傅霆宴的那個孩子,今天來這里,是為了替她還愿。
一瞬間,剛失去孩子時的那種痛苦襲上心頭,我的眼眶忍不住地濕潤了幾分。
傅母的神情也越發(fā)的嚴肅起來,她低頭看了一下懷里的洛洛,輕輕嘆息一聲,“洛洛,帶你去送一送你的姐姐。”
陶雪跟在我們身后,聽著這些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自然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同情心,只是我不想自己此時脆弱的情緒被她發(fā)現(xiàn),所以忍住了眼淚,努力打起精神,繼續(xù)往上走。
二十分鐘的路程,因為抱著孩子,我們走了半個小時才到。
看著眼前莊嚴的廟宇,院子里的香火爐里插滿了長短不一的香。聚集了無數(shù)人的祈禱。
我在傅母的帶領(lǐng)下,按照她和廟里主持的吩咐,進行還愿儀式,心里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十分的難受,可是又像是解脫了一樣,如果這樣能減輕罪孽,讓我的孩子能夠再找到一個好母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