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的眼神突然變得復(fù)雜了幾分。
“我跟對方打過交道?”
秦天微微皺眉,他能清楚感覺到,白玉似乎話里有話,可在他的印象當(dāng)中,自己跟大荒圣院的交集少之又少。
而且在認(rèn)識白玉之前,他幾乎從未跟任何真?zhèn)鞯茏咏佑|過。
“公子可還記得萬靈宮?”
白玉并未繼續(xù)賣關(guān)子,而是目光陡然一凌,看向秦天問道。
“萬靈宮?”
秦天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對方是萬靈宮大長老背后那人?”
“萬靈宮那大長老,也只是對方手中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
白玉輕嘆一聲道,“不光如此,你先前在城外小鎮(zhèn)斬殺的那血煉邪修,也是對方的人,還有……”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秦天微微皺眉:“有話直說。”
白玉神色從凌厲逐漸變?yōu)槟兀叭f流宗……也是對方的人。”
秦天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縮了一下。
如果說。
先前白玉說出萬靈宮和血煉邪修之時,他還感覺沒什么問題,那么此刻,對方說出萬流宗這三個字,卻是讓他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
因為不久前。
自己在萬流宗大開殺戒之時,身邊就只有澹臺姐妹和謝清璇三人。
至于那些賓客,在北辰花綻放之時,他們便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絕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秦天的眼神,在電光火石間幾次變幻,不過轉(zhuǎn)身就恢復(fù)了平靜。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望向白玉,淡然道,“萬流宗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應(yīng)該是天城中,依附于圣院的特等宗門吧?”
白玉一直關(guān)注著秦天的神情。
先前。
秦天眼神的短暫變化,并未逃脫他的眼睛。
不過此刻,白玉卻是沒有點破,而是笑道,“嗯,萬流宗先前的確是依附于圣院的宗門,不過應(yīng)該馬上就要被除名了。”
“萬流宗在兩個時辰前,被人舉宗覆滅,另外,圣院這邊得到情報,萬流宗跟邪修有染,整個宗門都在暗中修煉邪修之法。”
“負(fù)責(zé)這件事情的,正是我的師尊。”
白玉笑吟吟地看向秦天,輕聲道,“我推測,他們背后的邪修,應(yīng)該跟萬靈宮大長老,還有那血煉邪修背后的組織,是同一伙人。”
秦天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這白玉的消息之靈通,令他暗暗有些驚訝。
自己覆滅萬流宗的時候,并沒有引起任何驚人的聲勢,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間完成的,事發(fā)至今短短不到兩個時辰,白玉便有了如此準(zhǔn)確的情報。
足以見得。
面前這個舉止儒雅溫吞的年輕人,背后的勢力恐怕十分驚人。
“當(dāng)初那幕后之人,的確跟我有仇。”
秦天話鋒一轉(zhuǎn),對白玉說道,“不過,對方連萬流宗這種特等宗門都能掌控,實力和背景,恐怕還不是現(xiàn)在的我,能夠得罪的。”
白玉一愣。
不過馬上他就反應(yīng)過來,不緊不慢地對秦天說道,“公子不必如此,白某雖自認(rèn)不算什么聰明人,但也不笨。”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