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秦天和漆雕夭夭一同離開五仙王城。
此時的漆雕夭夭,又換了一副面孔。
她的偽裝之術(shù)很是精湛,秦天若非得了司命傳承,精神力提前完成了一次凝練,恐怕都難以識破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偽裝。
“爺爺他……真就這么把我丟給你了?”
兩人騰空而行,漆雕夭夭還有些不可置信,“他什么都沒給我交代,就說讓我全程聽你的吩咐,你這家伙,到底給爺爺灌了什么迷魂藥?”
“這你不必問。”
秦天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第一,我不會害你,圣蠱靈體的副作用,我會幫你解決。”
“第二,到了東荒之后,找個機會行禮拜師,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第二個弟子,記名弟子。”
“你說啥子?”
漆雕夭夭先是一愣,旋即眼神劇震,連南疆的方口音都爆出來了。
“我不喜歡重復(fù)廢話。”
秦天收回視線,語氣平淡:“你若有任何不滿,盡可現(xiàn)在離去,但圣蠱靈體的副作用,當(dāng)世,只有我一人能幫你,即便找修火元武道的圣者幫你壓制,也不過揚湯止沸罷了。”
漆雕夭夭神情復(fù)雜。
半晌。
她幽幽嘆了口氣不再說這件事,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小俘虜呢?”
“誰?”
秦天眉頭微皺。
“司徒清風(fēng)。”
漆雕夭夭解釋道,“當(dāng)時爺爺帶我們離開的時候,說會有人去管司徒清風(fēng),我光知道他被丟出了山麓,但……具體有沒有事便不知道了。”
“他先去大荒城了。”
秦天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方才在你爺爺書房出來時,我跟他傳訊聯(lián)系過,讓他先回了大荒城。”
“這樣啊。”
漆雕夭夭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看上他了?”
秦天飛遁速度稍稍減緩,目光略帶促狹地看向漆雕夭夭。
“你才看上他了。”
漆雕夭夭反應(yīng)有些古怪,哼了一聲道,“一個天武境的小垃圾,本姑娘才看不上他,只不過他是我的戰(zhàn)利品,本姑娘只是擔(dān)心戰(zhàn)利品丟了。”
“那最好。”
秦天懶得點破,笑著調(diào)侃道:“你倆差著輩分呢,他是我兄弟,你是我徒弟,以后見了司徒,要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師叔。”
“你——”
漆雕夭夭被氣得差點炸毛。
秦天笑了笑,不再逗弄她,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我看你的實力,應(yīng)該不是很強,從金翅嶺秘境里你雖有出手,但施展的都是蠱術(shù),你真實實力幾何?”
“半步宗境。”
漆雕夭夭坦然說道,說完她古怪地看著秦天:“你該不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吧?”
秦天沒有解釋。
他自然看出了漆雕夭夭的實力,不過,對方身上有能遮掩氣機的法寶,將外泄的氣機偽裝成了地武境巔峰。
秦天提出這個問題,便是想看看,漆雕夭夭會不會如實說出自己的修為。
如今看來。
倒還算坦誠。
“喂。”
兩人御空飛行了半個時辰,漆雕夭夭似有些無聊,主動開口打破沉默:“秦天,你為何……突然想到要收我當(dāng)徒弟?別告訴我你只是惡趣味作祟。”
秦天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我沒那么低俗。”
頓了頓。
他又道:“你和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