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戾的確屢屢犯上,但他過往面對燕灼灼的‘勾引’,卻基本都是無動于衷。
便是那幾次的‘耳鬢廝磨’‘唇齒相交’,也是因為報復。
這一次雖還是燕灼灼起的頭,但感覺卻與過往截然不同。
燕灼灼只覺喘不過氣,舌根被絞得發疼,整個人都似要被他吞吃入腹一般。
她的氣息一切,都像是要被對方給咽下,像是小動物天生對危險有著敏銳的直覺,她感覺自己此刻像是被一只惡龍壓在身下,對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撕開她的咽喉。
燕灼灼用力推他,沒推開,好不容易尋著空隙,含糊不清咒罵:“蕭明夷!我……我喘不過氣了……”
男人這才放開她,燕灼灼喘息片刻,剛要罵他。
卻聽他問:“喘勻了嗎?”
“什么?”燕灼灼愕然,下一刻,男人冰冷的唇壓來,她只剩嗚咽。
她的腰身和后腦被托著,后背沒能落在實處,整個人都似懸空著的,難受至極,但那吻又如攻城掠地,蠻橫的不講道理。
燕灼灼被吻的頭昏腦漲,終于有了空隙可以大口呼吸時,又覺脖頸一松,竟是小衣的系帶被咬斷,她阻攔不及,唯恐春光乍泄,只能用力抱住男人的頭,阻止他下一步動作,雙手毫無章法的試圖捂住他的眼睛。
如此一來,兩人反而貼的更緊,男人的唇掃過她身前肌膚,驚起戰栗。
“蕭明夷!”她羞怒的吼出他的名字,卻看到他唇畔戲謔的得逞笑容。
“微臣說過的,這是殿下自找的。”
燕灼灼恨恨咬唇,整個人像是熟透似的。
蕭戾被她捂著眼,唇上殷紅。
刻薄的話從男人嘴里冒出來:“殿下可知,殘缺之人與女子該如何歡好?”
那只放在她腰間的手一點點下移,握住她的膝彎后,又緩緩向上。
燕灼灼頭皮微麻,已顧不得去遮他的眼,趕緊摁住他的手,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我知道了,你別這樣。”
男人的眼眸暴露了出來,內里一片冰涼,身下美人如雨打海棠,美的令人心神搖曳,緋色眼尾沾著露珠,盡顯可憐,他無動于衷,卻俯首以舌尖卷走美人眼角的淚珠。
“殿下哭的可真假。”他低笑著,聲音輕嘲。
燕灼灼身體一頓,臉上的可憐之色果真消失無蹤,連身軀的顫抖都停下來了,也不再阻止他的手上移,任由他擺布般,眨眼間似換了一個人,神色無辜,語氣挑釁:
“那你繼續啊。”
蕭戾盯著她看了半晌,將她扶坐起來,認真替她系好小衣系帶,合攏外袍,穿好衣裳。
燕灼灼面帶嘲色,“干嘛不繼續?”
“無心也無力。”蕭戾面不改色道。
“本宮怎么覺得蕭大人并非無心呢?”燕灼灼抬手揩過他的唇,示威般的展示指腹上沾著的胭脂,“好吃嗎?”
蕭戾不答。
燕灼灼聲音一沉:“鴉衛首領聽令。”
蕭戾起身,半跪在榻前。
“本宮命你派人緊盯住淮南王府的一舉一動。”
“喏。”
燕灼灼哼了一聲,自榻上起身,大步往外走。
房門突然打開,嚇壞了外面幾個豎著耳朵聽墻角的家伙。
聽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鴉十六抓耳撓腮好像渾身有跳蚤,巧慧一張臉紅的似要滴血,頭都不敢抬。
先前蕭戾和燕灼灼在屋內搞出的動靜有點大,那嚶嚀和喘息,任誰聽到都會誤會。
尤其……這也不算誤會,兩人在屋子里干的事的確不干凈。
燕灼灼臉上只有一瞬不自然,然后破罐子破摔了,她對緊隨其后出來的蕭戾道:“蕭大人這么喜歡本宮唇上的胭脂,明兒本宮就讓人給你送幾罐來,讓你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