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趙含章哪兒哪兒都缺人,傅安識數,又認得幾個字,所以就被趙含章借去干活兒了。
傅安反應過來,忙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來,略顯激動的道:“郎君,郎主的信到了。”
傅庭涵反應卻很平淡,接過些拆開來看。
傅祗寫信來是讓傅庭涵注意安全的,并且讓他不要回洛陽。
大軍已經拿下洛陽,朝廷開始回遷,很多人都開始寫信給流落在外的家人,讓他們回京團聚。
但傅祗覺得洛陽的危機并沒有解除,反而更危險了,所以他特地寫信,讓傅庭涵不要回京,就留在汝南陪趙含章守孝。
他在信中道:“你們錯過了熱孝婚期,那便在汝南守足三年,三年后再成親,若到時洛陽還算安定,我會派人送去聘禮;若是不安定,那你便請趙氏族老做主,立即成親吧。”
傅庭涵將信折起來收進懷里,依舊不緊不慢的摘花,等摘了一大捧,他這才回別院。
趙二郎從書房里溜出來,看到傅庭涵手捧野花,便小聲道:“姐夫,阿姐在里面呢,這花真好看,阿姐一定會喜歡的。”
傅庭涵,“你偷跑出來的?”
“沒有。”趙二郎說完一溜煙跑了。
傅庭涵喊都喊不住,他搖了搖頭,抬腳進屋一看,趙含章正在伏案寫東西,難怪不理外逃的趙二郎。
“在寫什么?”
“寫信,”趙含章道:“塢堡送信來了,說是洛陽收回,皇帝和官員們要回京了,趙仲輿寫了信回來,說是要把他今年私產的收益送給我。”
傅庭涵一愣,“你接受了?”
“當然,”趙含章冷笑道:“叔祖都親自退讓了,我要是不接受,豈不是不知好歹?”
她最了解宗族里老人家們的想法了,能和氣自然是和氣最好。
“不過我也不白拿他的,二房之前遺失了行李,就算回京,鋪面莊子都還在,貨物和糧食卻是肯定沒有了,那些東西一時也難以變現,我就送他一些東西好了。”
比如新燒制出來的玻璃杯,玻璃碗之類的。
趙含章問,“今天汲先生還砸玻璃嗎?”
“砸的多,但也留下了幾個。”
趙含章就道:“那就挑兩個,用上等的金絲楠木盒子裝了給他送去。”
相信五叔祖他們看到她的禮物會很欣慰的。
傅庭涵拿出他祖父的信遞給趙含章,“雖然你已經知道洛陽收回的消息,但還是看一看吧。”
趙含章放下筆接過,“傅祖父信中說了什么?”
“他說現在洛陽比以前更危險了。”
趙含章:“歷史已經發生了偏差,雖然大體上沒大的改變,但我也不能再以記憶中的歷史對照過去,不過,事件不對,人卻是不變的。”
她道:“以此分析的話,洛陽的亂軍一撤,東海王和皇帝的斗爭要白日化了呀。”
傅庭涵:“對我們影響大嗎?”
“難民增多,我們更好招人?”趙含章蹙眉,“看來北方還真的是漸漸要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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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吧,我覺得兩萬字更新太難實現了,我們還是細水長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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