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定定的看了他們一會兒,這才淡淡出聲道:“起身吧。”
眾人這才站直身來。
趙含章略一思索便叫道:“趙寬。”
趙寬立即上前一步,“下官在。”
“趙駒。”
趙駒立即出列,躬身行禮,“末將在。”
“著你們二人去收攏汝陰郡兵馬,喬參將,蔡參將從旁協(xié)助。”趙含章看向喬蔡二人,問道:“匈奴人才走,我不愿內(nèi)戰(zhàn),兩位可以幫助趙寬趙駒二人收服汝陰郡兵馬吧?”
汝陰郡只有兩萬兵馬在此,而豫州郡十多萬,趙家軍更是占了近一半,他們豈敢說不?
喬參將和蔡參將低頭應(yīng)了下來。
趙含章便讓四人帶著親衛(wèi)離開。
汲淵一揮手,立即有侍從上前將章太守抬了下去。
趙含章轉(zhuǎn)著酒碗,臉上重新帶上笑,“諸位,我們繼續(xù)來飲酒吧。”
將士們立即笑開,強(qiáng)顏歡笑的和趙含章同飲,只是心中惴惴,心情不似之前輕松。
傅庭涵也不高興,任是誰在這樣的日子里殺人都不會高興的,殺人狂魔除外。
但這到底是個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時期,兩碗酒下去,氣氛重新活躍起來,眾人一松,開始拎著酒壇四處敬酒起來。
趙含章收了臉上的笑容,轉(zhuǎn)身離開。
傅庭涵和汲淵等人連忙跟上。
他們也沒有走遠(yuǎn),就站在陰影處說話,四周都是趙家軍親衛(wèi)。
“魯錫元還沒找到嗎?”
汲淵:“人不在營帳內(nèi),親衛(wèi)問過,說是天黑前曾有人看到他和他的隨從往營門外去。”
趙含章揉了揉額頭,酒喝得有點兒多,這會兒有點兒頭疼,她問道:“章太守死了嗎?”
汲淵:“……死了,正中心口,女郎的劍法超群。”
趙含章并不是很高興,道:“將人收殮了,送回汝陰郡去交給他的家人。”
汲淵應(yīng)下。
趙含章這才看向傅庭涵,“軍中的防務(wù)……”
“我讓秋武管著呢,今晚吃酒的人不少,他們那一支在巡邏,沒有參加飲宴。”
趙含章這才放心,“那就好,軍中一旦生亂很容易營嘯,今晚大家都辛苦一些。”
連趙銘也跟著應(yīng)下。
趙含章看時間不早了,便出面結(jié)束飲宴,讓各將軍的親衛(wèi)將他們送回營帳。
除了真憨的,大部分人都沒醉,一回到營帳便清醒過來,荀修甚至往門簾外探了探腦袋,確定附近都是他的人以后才縮回腦袋,呼出一口氣和親衛(wèi)道:“今晚真是嚇?biāo)罓敔斘伊恕!?
親衛(wèi)也被嚇到了,臉色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發(fā)白呢,畢竟當(dāng)時那把劍離他們家將軍那么近,說插出去就插出去了。
“將軍,那我們還留下嗎?要不要跑?”
荀修就給了親衛(wèi)腦袋一下,“你蠢啊,這時候跑,你是想當(dāng)?shù)诙€章太守?”
他咽了咽口水道:“老老實實待著吧,之前以為她是女子之身,為人要溫柔善良些,今日來看,她還是心狠手辣啊,果然,能當(dāng)刺史的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