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抓誰?”傅書寶一片愕然。
“還有誰?就是少爺你那個師父,據(jù)說他是一個通緝犯,他在流竄到磐石城的時候誘奸了城主的老婆,給人家城主大人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人家現(xiàn)在派人來抓他,那群人中光是靈力級的力士就有兩個呢!”
如果是別人犯下這樣的罪行,傅書寶多半不相信,但如果是他師父阿里犯下這樣的罪行那就太靠譜了。抓人的人就在外面,怎么辦呢?
“但愿冬梅和春蘭找不到人,要是找到了再一起回來拿豈不是抓個正著?”傅書寶心中正自擔憂,前院突然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他的心頓時一緊,難道嫖客師父正的回來了?
“誰說不能搜?就是多錢老爺在家我也要瘦,本人這次可是奉了上方的命令,有搜查令的,你們誰再敢攔著就是妨礙公務(wù)之罪,還不快給我讓開,否則我真要抓人了!”
是虎城治安官安吉的聲音,傅書寶對這個聲音多少還有點模糊的印象,聽到安吉說的話,他心中頓時又是一松,嘴角也浮出了一絲苦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麻煩一大堆,還替阿里師父瞎擔心,他是什么樣的人,恐怕早就聽到風聲開溜了,哪里還能等到安吉帶人來抓他呢?”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一群人在安吉治安官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后院。二三十個捕頭打扮的人四下散開,只剩下安吉和兩個男子向練功房這邊走了過來。這兩個男子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身材壯碩,眼神利索。一個約莫四十出頭,身材高瘦,嘴唇之上留著兩撇濃黑的八字胡,眼神之中精光隱隱。這兩人,無論是誰一眼都可以看出不是尋常的角色,想必就是遠從磐石城而來抓嫖客的靈力級力士了。阿里雖然也是靈力級力士,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數(shù)十個不弱的捕頭幫手,對方這陣仗顯然是有備而來。
“哈!”快步迎上,傅書寶強忍著頭疼的感覺迎了上去,一聲干笑之后說道:“原來是我們虎城的城衛(wèi)官大人來了,聶管家快上好茶,最好的那種?!?
“傅書寶你少跟我套近乎,我今天是奉命辦案,有搜查令的,叫你的管家別動,我擔心你小子會讓他去通風報信?!卑布蟛阶邅恚瑑瓷飞返赝禃鴮毜拿媲耙徽?,堵住了聶吉管家的去路,但卻在背對著身后兩個力士的時候飛快地向傅書寶眨了一下眼睛。
就算是阿里海躲在多錢老爺?shù)暮勒?,安吉城衛(wèi)官這么嚷嚷也早就聽見了,哪里還需要他搜呢?傅書寶剛還有一點疑惑,但心思靈敏的他豈有不明白其中貓膩的道理,這事只要仔細一想就能明白過來,來抓人的人是磐石城的人,和他這個虎城的城衛(wèi)官毫無干系,他只負責帶路和配合,抓著了人他沒有半點好處而加上平日里他又沒少拿傅家的好處,在這種事情的處理上,自然是得過且過就好,哪有心思真的抓人呢?
心領(lǐng)神會的傅書寶嘿嘿一笑,“不知道城衛(wèi)官來搜什么呢?”
“你小子膽子簡直是越混越大了,居然和通緝犯絞在一起,還聘請他當侍衛(wèi),這不是窩藏罪犯的罪名嗎?”
“誰?誰是通緝犯?”
“你小子別跟我裝,阿里這個名字你該熟悉吧?他就是這兩位大人要抓的通緝犯!”
傅書寶斜眼看了安吉身后的兩個力士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什么阿里,我最近也沒聘請新的侍衛(wèi),我的侍衛(wèi)還是那個啞巴熱衛(wèi)門,這點城衛(wèi)官大人應(yīng)該是清楚的吧?”嘴上說著話,傅書寶的心里卻是一片奇怪,暗暗地道:“我拜阿里為師的事情只有家里的幾個人知道,外人絕對沒有知道的道理,這多半是安吉認為我聘請了阿里為侍衛(wèi)的原因吧,可是,安吉絕對不可能知道我和阿里在一起,那么,這些個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這時安吉說道:“傅書寶,你去叫人把你那個熱衛(wèi)門叫出來給兩位大人看看,有人舉報你的侍衛(wèi)就是兩位大人要抓的通緝犯,這件事還是當面澄清的好?!?
“有人舉報?”原來如此,傅書寶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田單。
“正是,不過你小子別想從我嘴里套出點什么,快叫人傳你那個侍衛(wèi)出來。”
“聶管家你去吧?!备禃鴮毶锨耙徊剑瑝旱吐曇粲值溃骸敖o他弄把扇子耍耍?!?
“是的,少爺。”聶吉點了點頭,快步走了下去。
沒過多久,一身性感女仆裝的夏竹扭腰擺臀地走到了幾個大男人的面前,二話沒說就拿出一支竹蕭。
“這是干什么?”身材高瘦的老者突然出聲說道:“我們是來搜查的,讓你傳你的侍衛(wèi),你叫個女奴來做什么?”
“大叔你貴姓?”傅書寶露出了一個獻媚的笑容。
“哼!”瘦高老者一聲冷哼,將頭扭向了一邊。那冷漠和不屑的神情無疑是告訴他面前的討好者,他不配問自己的名字。
安吉向傅書寶眨了一下眼睛,小聲地道:“你小子連兩位大人的來頭都不知道嗎?這兩位大人可是靈力級的力士,剛才和你說話的松陰大人,和他一起的是鎮(zhèn)鳴大人,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傳你那個侍衛(wèi)?!?
“吊什么吊……靈力級的力士就很了不起么?”傅書寶心中一片厭惡,一邊沒好氣地道:“夏竹,吹一下,讓那個操蛋出來給兩位大人看一下?!?
“是的,少爺?!毕闹駪?yīng)了一聲。
一聲蕭響,一身黑衣的熱衛(wèi)門嗖地從一片翠竹之中飛躍了出來,輕飄飄地來到了傅書寶的面前。在他的手中,赫然就是一把花花綠綠的折扇。不過,阿里耍扇子別有一種溫文爾雅的風流派頭,熱衛(wèi)門雖然捏著一把扇子,那感覺卻是莊稼漢子捏著一只墨筆,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