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樓,裝修的風格更為古樸和典雅,貨架比之一樓少了三分之二,但所陳列的貨物卻遠遠要比樓下展廳所陳列的貨物高檔許多,這點無論是從貨物的成色還是種類之上都已經體現了出來。
目光大致在展廳之中掃了一圈,傅書寶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看的東西,他徑直來到了煉制力煉器的材料貨架之下,仔細觀察了起來。和他在一樓所看見的金屬材料相比,二樓精品展區的同類貨架之上所陳列的貨物檔次明顯要高上許多,出現了靈級金屬,不過,即便是在精品展區的貨架之上,他仍然沒有發現能與他的火屬性鎖魂鐵同等級的天級金屬,只是地級金屬居多。
“不知道這位公子貴姓呢?”羅杰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正琢磨著要不要買一塊和敏水鐵同級的靈級金屬回去研究研究的傅書寶頓時失去了買貨的興趣,羅杰的聲音讓他莫名地感到有一些不舒服,他淡淡地應了一句,“這很重要嗎?”
羅杰笑道:“只有那些鼠輩才不敢自報姓名,那多是因為自卑和內心的陰暗在作祟,我聽說公子不但有讓艾米黛娜小姐心動欲買的貨物,想必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吧?不如拿出來我看看,說不一定我會出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價錢買了它。”
傅書寶卻只是笑了笑,他是那種缺錢花的人么?
艾米黛娜蓮步輕移地走了過來,淺淺笑道:“羅杰公子這是干什么?想搶我的生意么?”
羅杰攤開雙手,俊臉之上笑容更甚,“我這不是想買了這位公子的貨物再轉送給小姐你嗎?我如此良苦用心,小姐怎么這般誤解我呢?”
其實,少爺別的感受沒有,就是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叫羅杰的家伙,他不這么陰陽倒氣地說話會死啊?
羅杰的話似乎讓艾米黛娜很受用,她甜甜地一笑,又轉而對傅書寶道:“對了,這位公子,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客氣客氣,我叫……上官大牛。”上官乃有氣勢的稀罕姓氏,但傅書寶卻偏偏杜撰了一個土里土氣的大牛的名字,這頓時給人一種非同一般的惡俗感覺。
“咯咯……好別致的名字。”艾米黛娜有些羞窘地捂住了櫻桃小嘴,別有一種俏皮可愛的青澀感覺。
“上官大牛兄,不知道可否把你那件貨物拿出來我們看看呢?”羅杰并沒有放棄。
傅書寶慢吞吞地道:“羅杰公子,我可不可以不給你看呢?”
“你……”羅杰頓時變了臉色,曾幾何時,有人敢這樣掃他的面子?而且還是當著艾米黛娜的面!
“哈哈哈……秀國第一大家族,羅家的長房公子居然也會吃這樣的閉門羹么?看來,這位上官大牛兄并不認識你羅杰大公子的真面目啊。”終于找到了反唇相譏的機會,剛才在羅杰那一張利嘴之下有失顏面的秦朔怎么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阿莫野望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看來,這三個極有身份的青年才俊雖然是跟著艾米黛娜一起來的,但彼此的關系卻不怎么樣。
“很好,上官大牛兄,我們以后再說吧。”羅杰一聲冷笑,轉頭離去。
一次談話不歡而散,作為本間的主人艾米黛娜似乎也不好勸說,只是沖傅書寶淡淡地笑了笑,便帶著羅杰和秦朔去挑選禮物。那個信國公子阿莫野望既然是矮子吃秤砣鐵了心地要送清水宗主信國特產的壽司,艾米黛娜也懶得搭理他這號吝嗇之人了。阿莫野望閑著無聊也學著傅書寶和阿里的樣子觀察精品展廳里的奢華貨物,但每每都被貨架之上的標價嚇一大跳。
得罪羅杰這樣的公子哥傅書寶一點也不介意,這和他當初和秀吉這樣王室成員結下怨恨相比之下還嫌差了老大一截,所以他也根本沒將羅杰臨去之時那句充滿威脅的話語放在心上。看了一些煉制力煉器的金屬材料之后,他又將注意力移到了一臉呆瓜像的阿莫野望的身上,隨后又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阿莫野望兄,我一看見你就忍不住心生親切之情,這是怎么回事呢?難道我們在哪里見過?”這一招男女通殺。
阿莫野望一本正經地道:“鵝肯定鵝們從來沒見過,事實上,鵝前天才到秀國,如果不是想一睹清水宗主真顏,一聽她的教誨,鵝才不會到這個對我們信國人充滿歧視的地方,你們秀國人看鵝的眼神讓鵝生氣。”
“呵呵,那為什么我會對你生出親切的感覺呢?”傅書寶依舊是一臉和睦的笑容,但心里卻在道:“就這發型,就你這猥瑣的樣貌,我他媽的都看你不順眼……也難怪,心里自卑感太重的人難免會認為所有人都在歧視他,有病。”
“那肯定是……”阿莫野望突然拍了一下光禿禿的額頭,露出了一個頗有氣勢的笑容,“鵝知道了,那一定是上官大牛兄從鵝的身上感受到了我們信國力士獨有的大無畏氣勢,鵝們信國力士追求力道,敢于犧牲,這點是你們秀國力士比擬不了的。”
奉承他兩句他就登上了自大的山峰,傅書寶很是無語,不過他卻不得不忍著心中的厭惡感覺繼續套著近乎,“呵呵,阿莫野望兄說對了,你們信國的大無畏力士精神確實舉世聞名……對了,我跟阿莫野望兄一見如故,可不可以向你打聽一件事呢?”
阿莫野望拍了拍胸口,“上官大牛兄不用那種歧視的看鵝,你就是鵝的朋友,說吧,你想從鵝這里知道什么?”
頭腦似乎有欠發達,但這點率性卻讓人難免喜歡。傅書寶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向阿莫野望兄打聽一下你們參加冰原靜心閣清水宗主開堂講課的事情,對了,這是一次什么性質的聚會呢?”
“上官大牛兄居然不知道清水宗的這次盛會?”阿莫野望露出了一幅詫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