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縣令公子,驕縱的小少爺一個,早在許多年前老族長就已聽聞過其大名,也就是前些年被山下錢莊的孫娘子孫秀荷收入房中,這才漸漸沒了這人的消息,大抵是忙著相妻教子去了。
卿“害”地一聲,“您老可把我嚇一大跳,還以為又出什么事了呢,不過關于他的事情我這邊了解的也不多,等回頭您找江孤昀談談,看他具體是什么意思。”
老族長聽后也是不禁一笑,但轉念一想,最近他江氏宗族著實是發生了不少事。
兩人又聊了幾句,等齊語冰琢磨著時候差不多了,磨磨蹭蹭地回來時,卿便把齊語冰交給了老族長。
“麻煩您幫他安排一個落腳的地方,往后這齊郎君便是我江氏宗族的人了。”
說完,卿又拿出一個印章遞給了老族長,她眉眼也溫和了許多:“劃分土地的事情已經辦下來了,這枚印章您先保管著,往后族人們出門采買,又或者是去隔壁那沭陽縣通商,有這印章能方便許多。”
這是衙門那邊交給她的,這印章是青銅的,相當于見印如見人,意味著這是一位妻主娘子的私印。
當然類似的印章卿手里還有不少,畢竟像她們這種妻主娘子幾乎是不管事的。
就好比那孫秀荷,甭看家大業大,但通常那些產業都是由那些夫侍們代為打理,在孫家,這樣的印章孫秀荷那些正夫、側夫,幾乎人手一個。
不久,卿告別了老族長和齊語冰,她直奔家中。
只是回來時家里靜悄悄的,沒看見少年小六江雪翎,江孤昀則是待在屋子里,房門緊閉著,僅僅只把窗戶推開一條縫隙用來通風。
卿放下拎在手里的那些東西,之后想了想,又不禁看向之前那罐從山下買來的蜂蜜。
“說起來若不是因為這罐蜂蜜,我大概也不會遇見那個姓仇的。”
但轉念一想,就算沒買這蜂蜜,估計還是會照樣遇上,畢竟那人跟齊語冰關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