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風正在東大營練兵,不多時雙喜公公便帶著圣旨來到東大營傳旨。
沈凌風騎著馬從東司馬門外進宮,不多時便來到了養心殿。
從沈凌風走進養心殿大門的那一刻,蕭乾月的一顆心登時狂跳了起來。
她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居然會這般的痛苦,整個人都懵了,眼里,耳朵里,腦子里,全是他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沈凌風卻沒有看長公主蕭乾月一眼,而是恭恭敬敬朝著蕭澤跪了下來磕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凌風如今身居高位,封狼居胥,年紀輕輕做了靖北侯,還手握重兵。
越是如此,對皇帝的態度越是恭敬得令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來。
蕭澤眼神里掠過一抹滿意,沈家人果然比蕭家人會做事。
不過既然陳太后要問問沈凌風的意思,他乘機便測一測沈家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絕對服從他這個皇帝?
蕭澤笑容和藹道:“沈將軍平身!”
沈凌風站了起來,始終目不斜視。
一邊的蕭乾月看向身邊俊朗宛若天神般的男子,一顆心登時跳個不停,臉頰上也悄悄染了一抹紅霞。
陳太后的心情當真是沉到了底,她緩緩道:“人人都稱贊沈將軍是光風霽月之人,容貌也是極佳,果真是越歷練越頗有風采。”
沈凌風忙沖陳太后跪下行禮道:“太后謬贊,臣無名小卒罷了。”
陳太后視線死死盯著沈凌風,這個青年將軍越是如此,她越是擔心。
她不怕莽夫,莽夫尚且還能控制,她正是擔心眼前沈凌風這種頗有城府,且前途無量的小子。
這種人最難對付,自己女兒那個腦子別想掌控這樣的男人。
陳太后笑道:“平身吧,侯爺當得起這樣的美名,只是聽聞侯爺喪妻?”
喪妻兩個字傳到了沈凌風的耳朵里,他登時眸色間掠過一抹霜色,強忍著心頭的悲憤,好不容易才維持住臉上的淡然。
沈凌風躬身道:“回太后的話,許是臣與她的緣分尚淺。”
沈凌風對這個話頭不愿意多說,一邊的蕭澤臉上的神情也淡淡的。
當初若不是沈凌風身邊引來了這么一個禍害,他的寶卿還不會死。
可后來他細心想了一下,只覺得自己當初犯下了一個錯誤,不該沒有細查就將沈凌風的妻子打入死牢。
不想當天晚上那個女人就畏罪自殺了,越是這樣,蕭澤越明白自己怕是制造了一樁冤案。
可他能怎么辦?
他可是帝王,若是當眾給牧流螢翻案,豈不是打他自己的臉。
哼!罷了!
到底也是隱瞞了西戎貴族身份的女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誤殺便是誤殺,死不死也無所謂了。
蕭澤不想再繼續沈凌風故去妻子的話頭,抬眸看向沈凌風:“沈愛卿,你今后續弦上可有打算?”
蕭澤的話音剛落,一邊的蕭乾月登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方才母后將話頭引到了沈凌風的妻子身上,不就是一次次影射她,讓她這個兇手明白自己曾經做過什么。
可她從來不后悔殺了牧流螢,只有殺了她,沈凌風身邊的位置才能空出來。
她甚至心頭生出一股子惡意,便是沈凌風不選擇她,再選其他人,她也要將沈凌風身邊的女人都殺光了。
她蕭乾月得不到的東西,其他的女人也別想得到。
沈凌風一聽蕭澤如此問詢,忙躬身道:“回皇上,臣如今尚未有續弦的打算。”
“臣只想在東大營好好練兵,報效朝廷,效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