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也是。
我怔怔看著禮臺上,為我發聲的林深。
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二十年未曾愈合的傷口忽然作癢。
——竟是要愈合的信號。
心臟又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為我辯駁的這一聲,我等了整整二十年。
等了二十年,終于有人站在我的身邊,對我說,你沒做錯,錯不在你。
參賽者們的目光全部落在林深播放的證據上,而我,凝視著林深。
當他調出原始檔案,我終于看清當年那幅被裁定為抄襲的作品——畫作中的蝴蝶振翅,與我母親臨終前畫的蝴蝶一般無二。
從母親離世后,我的畫作中必然融入進蝴蝶的元素。
而蘇青禾這個妄圖踩著我成神的贗品永遠學不會,也永遠想不到。
我扶著沙發的五指收緊,指甲在真皮表面刮出數道白痕。
蘇青禾在慌亂中不慎打翻了礦泉水瓶,卻沒人搭理她。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屏幕上。
湘琴。
林深忽然轉身,影子溫柔的包裹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形。
要暫停嗎?
我搖頭。
二十年來,這件事始終像用鈍刀凌遲一樣折磨著我。
這是我唯一一次機會,可以讓我二十年來第一次挺直佝僂的脊背。
監控視頻跳轉至昨晚。
昏黃的燈光下,照著蘇青禾和顧越錚相對而坐的身影。
當年若非我替你隱瞞抄襲事實,讓湘琴幫你頂了罪,二十年后我和她根本不會走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