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記我們還有個交易在了?”說著,九頭蟲從腰間摸出了一片黑色的,羽毛形狀的物件晃了晃,道:“事情到現(xiàn)在這份上,本長老呢,覺得你也算是完成交易的內(nèi)容了?!?
“謝九頭蟲長老?!闭f罷,敖聽心便伸手要去那信物。
就在敖聽心的手即將觸碰到信物的時候,九頭蟲卻又一下將東西收了回去,道:“有個,附加的條件?!?
“什么條件?”敖聽心懸空著手問。
抿著唇,九頭蟲朝著四周張望了兩下,挑著眉低聲道:“我要見暖暖?!?
“九頭長老見她……所為何事?”敖聽心蹙起了眉頭。
“沒事就不能見她了嗎?”九頭蟲走到一旁堆積的木箱邊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翹著二郎腿道:“這萬壽山我認識的人不多,想找個人說說話唄,可不可以?”
敖聽心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瞧著九頭蟲。倒是九頭蟲,左看看,又看看,好像全然不在意似的。
好一會,見敖聽心沒搭話,又悠悠道:“我知道你軟禁她了,我來救她出去,不可以嗎?”
許久,敖聽心才朝著一旁的蟹將使了個眼色:“讓開。”
那蟹將一抬手,嘩啦啦地,士兵也很快讓出了通往棧橋的過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九頭蟲一笑,隨手將信物拋給了敖聽心,大步朝著棧橋走了過去。
……
此時此刻,斜月三星洞中,少英還在跟猴子大眼瞪小眼,白霜乖乖地端坐在一旁。
嘆了口氣,少英輕聲道:“我其實有點不太明白,師傅為什么要收九頭蟲為徒。這個人,名聲向來不好,惹下的事端多得數(shù)不清。若不是一身修為,加上又無牽無掛,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以前還好,只是天庭想拿他,妖都雖然禁止他進入,卻也沒真的撕破臉皮?,F(xiàn)在……”
頓了頓,少英接著說道:“現(xiàn)在妖都和天庭都想要他的命?!?
“興許師傅是想教化他呢?”猴子蹙著八字眉,眼睛骨碌骨碌地轉(zhuǎn)。
“教化?”少英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他多少歲了嗎?上古羽蟲,創(chuàng)世的時候就有了??赡鼙葞煾的昙o(jì)都要大上許多倍,若能教化,早就教化了,還用等現(xiàn)在?”
猴子那眉頭越蹙越深了,扁著嘴。
倒不是想不想得通的問題,畢竟他也沒想過要猜透須菩提的用意。單純的,就是不知道回答少英而已。
緩緩?fù)铝丝跉?,少英緩緩閉起雙目道:“有些事,你剛?cè)腴T,還不知道?!?
“那……師兄要不要趁現(xiàn)在說給我聽?”猴子抬起眼皮問。
……
推開門,九頭蟲一腳跨進了艙室里。
正端坐椅子上的暖暖驚得縮了一縮,睜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九頭蟲。
九頭蟲咧著嘴笑,道:“我來接你?!?
“接我?”暖暖伸長了脖子,朝著九頭蟲的身后張望。
“放心,你那個聽心姐沒上艦?!闭f著,九頭蟲朝著暖暖伸出了一只手,道:“來,跟我走?!?
暖暖猛地搖頭。
“為什么?你喜歡被軟禁在這里嗎?”
暖暖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要是跟你走了,聽心姐會更生氣的。”
“她生氣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有?!?
“什么關(guān)系,我怎么沒看出來?她還能吃了你不成?”
暖暖低著頭,沒有說話。
“行啦,是我害你被她責(zé)備的,我就得負責(zé)把你救出去?!闭f著,九頭蟲就去拉暖暖的手,卻被暖暖一把甩開了。
再想拉,暖暖直接將雙手都藏到身后去了。
兩人就這么僵持上了。
……
棧橋下,敖聽心還在靜靜地站著,微微低眉,把玩著手中的信物。
遠遠看去,像一根黑色的羽毛,實則卻堅硬無比,完全沒有羽毛的柔軟。表面上更是有著流轉(zhuǎn)的靈力,似乎還有什么特殊用途的樣子,不過敖聽心暫時還看不出來。
有了這件信物,大概絕大多數(shù)的羽族長老都會愿意給面子吧。想要從九頭蟲手里討到,還真是不容易??上?,自己也因此沾染了一身禍?zhǔn)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真正解決。
……
折騰了好一會,無奈,九頭蟲只好悄悄掏出另一根與敖聽心手中的一模一樣的“羽毛”,塞到暖暖手中,道:“有什么事情,就把它掐碎,我就會感應(yīng)到。”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