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太過分了你!”陳雪說了她媽幾句,然后就跑上來追我。
來到村頭的活動中心,我才停下來,點了支煙,連續吸了幾口。
陳雪累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一邊充滿歉意地說:“莫凡,我真不知道我媽到底怎么了,說話太過分了,我都聽不下去,你想罵就罵她兩句,我就當什么都沒聽到?!?
“如果她不是你媽,別說罵她,我早跟她動手了。”我滿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擺擺手說:“不說這事了,我來是給你道歉的,今天真的有事,你別跟我生氣了,行嗎?”
陳雪在旁邊的長木椅上坐下來,“生氣又能怎樣,今天去不了,那就等下次唄,我還能真和你記仇呀?”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笑了一下,走過去坐在她旁邊,伸手摟住她的腰,說道:“今天和嬸子鬧得這么僵,以后我還怎么去你家?唉,都怪我太沖動了,當時不該發火的?!?
“發火也是應該的,今天本來就是她做的不對,罵你罵的那么難聽,換成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你沒動手,已經很給她面子了。以后你想見我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找你。”陳雪忽然又問:“對了,你今天干嘛去了,從早上忙到下午,是因為案子的事情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陳雪,思考著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如果不說,以后陳雪知道了肯定會胡亂猜疑,如果說了,又怕陳雪現在就不樂意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們從小就認識,你瞞不過我的眼睛,快說,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陳雪舉起蔥白般的手指指著我,一副嚴刑逼供的模樣。
“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早上我本來已經過來了,可走到半路上歷飛花忽然打電話說肚子疼得厲害,去醫院檢查后才知道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切除,當時醫院里沒人陪護,所以我就在醫院里照顧她,下午她爸媽去醫院了,我就急忙來找你了?!?
我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陳雪的表情變化,當聽到我說我和歷飛花在一起的時候,陳雪的眼眸中忽然閃過復雜的味道,她點著頭說:“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么不提前打電話告訴我呢?你怕我吃醋?還是怕我誤會?”
我說我知道你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也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是我想得太多了。
“她現在沒事了吧?在哪家醫院?”陳雪忽然問。
我皺眉道:“你要干嘛?”
“她住院了,難道我不該去看望一下她嗎?”陳雪拿開我的手,從凳子上站起來說:“現在就去?!?
聽到這話,我滿臉都是復雜的表情,試探性地說:“微創手術,三五天也就出院了,就不用去了吧?”
“微創手術也是手術,既然知道了,我肯定要去的,你就說你陪不陪我去,你要是不陪,那我就自己去?!标愌┲惫垂吹乜粗?,百般無奈之下,我只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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