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了之后,就不認人了。
他們可不只是不認我這個老頭,親哥哥也不認的。”
沈老頭:“沈清月,你們兩口子,一定沒好報應的。”
沈清月轉過頭,懶得說話。
江建國在旁邊安慰了兩句:“老婆,你別生氣,不值得。他們說什么,別往心里去。咱們自己知道,他們說的都不是事實。”
沈清月是不生氣。
只是沒想到,這兩邊的人遇到一起,竟然還聊起來了。
她這老父親,竟然和江建國的大哥還能聊出了共同語了,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江忠國:“沈家老爹,你今天這是怎么個情況呢?還躺在地上了,要不然,我弄兩個椅子過來,咱們坐在這里聊?”
沈老頭看了看地上的擔架,確實是不太舒服,椅子上也是可以坐一會兒的。
于是點頭:“行啊。”
接著,江忠國就去從保安那邊弄來了兩把椅子。
于是兩人就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保安追出來:“看給你們能的,我這是不是還要給你們準備一盤花生米,最好還給你們倒上二兩酒?”
江忠國:“那啥,謝謝啊大兄弟,花生米炸的酥脆一點的。”
保安:“你……”
沈清月忽然轉過身來,往江忠國那邊一看。
江忠國是挑著扁擔來的,扁擔的兩邊掛這兩個蛇皮袋,袋子里面裝著形狀各異的東西。
沈清月眼尖,她也是在鄉下摸爬滾打出來的,一眼大概就猜到了蛇皮袋里面長的是什么東西。
她湊近江建國耳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不過幾分鐘時間,就有人從食堂那邊送了東西過來。
保鏢端了一張小桌子擺到了沈老頭和江忠國面前。
接著上酒上小菜,江忠國笑起來:“這還差不多,服務可以嘛,大兄弟,回頭讓你們老板給你漲工資啊。”
沈老頭:“這……”
江忠國:“他們故意諷刺我們呢,不過沒事,我這人臉皮一向都很厚的,既然拿給我們了,那我們就吃,就喝。怕什么?”
沈老頭也點頭:“說的對,怕什么?”
接著,兩人倒上了酒,就著花生米和小菜就聊了起來。
江忠國講述自己的不幸:“我在城里這么多年打工,那日子過的是真心不容易啊。
我們兩口子一個月收入才五千塊錢,什么生活費啊,水電燃氣費啊,物業費啊,還有孩子上學,這點錢哪里夠用啊。
每個月都捉襟見肘的,不回鄉下去拿點米面油什么的,根本都不夠花銷。
沈家老爹啊,你是不知道這城里的生活成本是有多高啊,簡直壓的人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我們也是想要多賺的錢的,多賺點錢,也能讓家里的老父母過上好日子,別再做那些農活了,很辛苦的。
沒想到啊,我就是偏偏沒有那樣的運氣,到最后,反而是虧了不少錢。
虧掉的這些錢,我也是沒辦法啊。
沒想到我們家老二倒是運氣不錯,生意做得這么好,這么紅火。
可是,他錢是賺到了,就是怎么都不肯幫我一把。
生意上不肯幫我也就算了,我沒本事,我認。
沒想到最后竟然心狠的要讓我賣房子回鄉下去過日子啊。
我這心里苦啊……”
沈老頭聽不得這個,這一聽就覺得這是跟自己同病相憐,有共鳴啊。
兩杯酒下肚子,也開始了。
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這算是什么操作?
這怎么就吃上喝上了?
警察看著江建國和沈清月,眼神似乎在問,這個事情該怎么處理。
江建國:“先看看再說,這是什么毛病都沒有,身體都已經康復了,喝酒都喝的這么順溜了。看來,這頓酒一喝,就可以把人送回醫院去了。”
沈清月:“先聽他們說。”
沈老頭也開始罵罵咧咧起來:“我們家何嘗不是這樣呢?養了那么多年的女兒,如今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感恩啊。
要不是我們家,要不是我和她媽把她撿回來養大,她說不定早就死在什么地方了。
哪里還能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過?
好日子都過上了,竟然也就不管我們這老頭老太太了。
現在我們家的日子也是不好過啊,一個大兒子都那么大的人了,大學畢業之后也找不到工作,眼看找到個女朋友,那邊又要車子又要房,結婚還要一筆彩禮錢。
你說我們家也是農村的,一輩子務農,哪里有那么多錢?
沈清月她都這么有出息了,幫幫她弟弟怎么了?
她那么多錢,將來還能花得完嗎?
就給他弟弟買房買車怎么了?”
江忠國:“誒,沈家老爹,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啊。
買車買房?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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