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賑災的這些日子里,他看書的時間都變少了,每日就是忙著帶百姓們種新種子。
看書的時間被壓縮的幾乎是沒有了。
現在好了,遠離了朝堂紛爭,他反而可以一心一意的做點事情,反而不用那么膽戰心驚的全都關注著今天誰想害他,明天誰又在背后搞事情。
光是想想那些事情就覺得煩。
在朝堂上浪費時間,實際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還不如辭去了太子之位,像現在這樣,反而日子過得更舒坦了。
京城這邊呢,因為現在太子也沒了,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盯著這東宮太子之位。
都想著趁此機會拼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成為太子。
但是,這個機會也實在是不容易得到。
皇帝的兒子們盯著太子之位,暗地里爭斗不休,皇帝視而不見,不聞不問,只當做沒這回事兒。
皇帝都不管這事兒了,皇子們自然就更加放肆,肆無忌憚的爭斗了起來。
后宮里面,已經有不少的妃嬪傳聞,太子被廢了以后,皇上一定會扶持大皇子做太子。
畢竟,大皇子身后還有陳妃。
陳妃管理后宮多年,沒有辛勞也有苦勞,加上她還有大皇子。
母貧子貴,子憑母貴,接下來大皇子當太子,陳妃也要被立為皇后。
消息在宮里面傳的沸沸揚揚的,皇帝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制止,很明顯這就是皇帝也有這個意思。
很快,司造局那邊就接到了皇帝旨意,讓司造局著手準備打造一頂鳳冠。
要知道,鳳冠可是皇后可用的東西。
當時司造局還悄悄給陳妃送了禮物,恭賀陳妃。
陳妃自己也覺得,大概是自己的運道來了,皇上大概也是有心思要冊封她為皇后的。
一時之間,高興不已。
宮中妃嬪雖然也有嫉妒的,可是,陳妃管理后宮那么長時間,這群妃嬪也是不敢說什么。
全都悄悄地挑選了上等的禮物,送到陳妃的宮里去賀喜。
風風語,自然也會傳到皇帝的耳朵里面,可是皇帝那邊卻什么反應都沒有。
陳妃見這個狀況,給滿宮里祝賀她的人全都給了賞賜。
就連大皇子聽到了消息都趕過來為陳妃慶賀。
“母妃,沒想到,父皇竟然已經早早就有了這個心思,恭賀母妃。兒臣等母妃登上鳳坐那日,必定送上一份厚禮。”
陳妃:“皇兒有心了,最近皇子之間的爭斗,你盡量避免鋒芒畢露。
這邊宮里面原本母妃是沒有心思這么早就要爭這皇后之位的,可是,沒想到你父皇竟然已經命令司造局制作鳳冠。
既如此,天時地利人和,我們母子就干脆點把后位和太子之位全都收入囊中。”
大皇子:“母妃,咱們的好日子就快要來了。”
陳妃:“是啊,不過,說來也奇怪,你父皇都已經命令司造局的人制作鳳冠了,怎么還不頒布圣旨呢。
本宮到時候雖然是繼后,但也是名正順的皇后,到時候也是要舉辦封后大典的。
鳳冠、皇后朝服,也都是要有的。
鳳冠是按照制式制作就行的,可是這皇后朝服,總是要量身定制的。
你父皇遲遲不頒布旨意,這皇后朝服,什么時候才能量體裁衣呢?”
就在陳妃擔心這個問題的時候,內務府的人就過來了。
“陳妃娘娘,皇上命內務府開始著手準備制作皇后朝服……”
太監的話還沒說完,陳妃就以為,這是來為自己量身的。
于是,她打斷了太監的話就問:“是否是量身啊?”
太監:“量身?娘娘,并不需要。”
陳妃心想,也對,她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次衣服,內務府那百納也是知道她的身量的,也是完全不用量,就能直接做了。
于是,陳妃笑了笑:“那你們來時為什么?”
太監:“娘娘管著后宮,應該知道,制作皇后朝服的布料是格外珍貴的,需要從娘娘這邊拿了鑰匙去取才行。”
陳妃聽著就是一笑:“是是是,瞧瞧,本宮都糊涂了不是。”
說完,趕緊讓身邊的宮女去取了鑰匙,然后讓太監去取布料。
太監正要走的時候,陳妃忽然說道:“對了,本宮最近吃的有點兒多,怕是腰身還要比往日松一些,你們制衣時,一定要記得。”
大太監:“娘娘這是又想要做新衣裳了?”
陳妃:“不是……朝服,本宮的意思是,朝服要稍微款大一點,免得到時候穿上太勒。”
太監:“勒?陳妃娘娘,封后大典上,嬪妃是不用穿朝服的。”
陳妃聽著這句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不過大皇子走上來就踢了太監一腳:“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嬪妃不用穿朝服?”
太監委屈巴巴:“大殿下,陳妃娘娘,宮規如此啊。
封后大典上,嬪妃穿戴也不可逾制啊,娘娘。”
陳妃腦子一下子嗡嗡作響。
“你說什么,你說,封后大典上,本宮是妃嬪?
你是說,皇上要封的皇后,不是本宮?”
太監:“這……這奴才們也不知道啊,皇上給了奴才們皇后朝服要做的尺寸,和娘娘您的身量完全不一樣。
若是按照皇上給的尺寸做出來的朝服,娘娘您是萬萬穿不上的啊。”
大皇子急了:“狗奴才,胡說八道是不是?滿朝文武和滿后宮,誰不知道父皇即將立我母妃為皇后?你竟然說,尺寸不合?”
陳妃一把拉住了大皇子:“皇兒莫急,趕緊去打聽打聽,你父皇立新后,到底是不是母妃我?還是,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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