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寶也在視頻里被嚇了一跳。
陸云崢抬手抽出周楠峰手里的劍,朝著院外的樹梢中丟去。
很快,樹梢上的黑影以輕功飛落下來。
男人跪在陸云崢面前,雙手托著周楠峰的劍:“罪臣李敖,并非有意窺探?!?
周云峰拿過自己的劍,下一秒,就橫在了李敖的脖子上。
陸云崢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敖,他手上還有新鮮的血跡流下來。
應(yīng)該是他剛才那一劍,刺傷了他。
陸云崢聲音提高:“哦?并非有意窺探?卻藏身在孤府門外的樹上?”
“罪臣是來找殿下認(rèn)罪的,罪臣打心底敬服殿下,甘愿當(dāng)牛做馬,效忠殿下。若有一日,殿下打回京城,罪臣愿為馬前卒,為殿下效死?!?
陸云崢:“大膽!”
一聲厲喝,李敖跪地拜下身:“罪臣惶恐?!?
陸云崢:“你說孤打回京城,豈不是污蔑孤造反?”
李敖在這時候忽然抬頭:“臣不敢,可自古以來,沒有太子被流放。
就算流放,也必然是先廢為庶人。
殿下沒有被廢而流放,一定是皇上盛怒,朝廷卻有不少人保太子。
可這北方禁地,進(jìn)來容易,想要回去,難。
過不了多久,殿下未必能還能保得住這太子身份。
那時候若在想回去,便只能打回去了。”
李敖雙手抱拳,還是那句話:“殿下殺我容易,但何不讓我死的更有意義?”
陸云崢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
“妄自揣測孤意圖造反,李敖,看來你是真的嫌命長了?!?
形勢如何,陸云崢自己心里很清楚。
可是,這種話擺在臺面上說,可不行!
更何況,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至少,他現(xiàn)在還是太子。
并且,他身邊除了自己的一隊親衛(wèi)之外,無兵無權(quán)。
太傅站在陸云崢身邊倒吸一口冷氣。
天爺,這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
吳太傅指著李敖:“你不是效忠,你是陷害殿下?!?
李敖再次拜下身體:“罪臣不敢,這種話,罪臣也只敢說這一次?!?
李敖心中是藏著一團(tuán)火的,當(dāng)年帶兵十萬,敵軍五萬,他們卻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全因朝廷腐敗,導(dǎo)致白白犧牲了無數(shù)將士性命。
如果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機(jī)會,他恨不得掀翻了朝廷。
沒想到,那個昏聵的帝王,竟然連自己最有能力的儲君都能貶來流放。
前幾天被陸云崢饒過一命之后,李敖就細(xì)想過了。
或許,他應(yīng)該效忠的人,就在眼前了。
陸云崢:“夜黑風(fēng)高,孤當(dāng)作沒聽過你今夜的話。”
李敖立馬明白過來:“罪臣今夜,也沒來過殿下府上?!?
說完,飛身跳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吳太傅:“殿下,就這么放他走?”
陸云崢:“誰?來過嗎?”
吳太傅捋了捋胡須,點著頭笑了笑。
“太子小哥哥威武?!?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陸云崢抬頭看天幕。
小福寶還在呢。
“小福寶,你那邊是不是已經(jīng)很晚了?
你該睡覺了,小孩子睡得太晚會長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