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崢:“加快制造水流。”
水流變大之后,燈泡也越來越亮。
只要水流不斷,燈就一直都亮著。
雖然和大功率的電筒的亮度沒辦法比,可是這種亮度,已經(jīng)足夠能看得清周圍了。
陸云崢?biāo)闪艘豢跉狻?
這幾天,他采取了一切措施,沒日沒夜的和工匠趕著把這個水電站模型搭建了起來。
現(xiàn)在這總算是成功了。
有了成功的經(jīng)驗,就可以讓有經(jīng)驗的工匠,繼續(xù)培養(yǎng)其他沒有經(jīng)驗的工匠。
等來年春天的時候,一定可以建造一個大的水電站。
吳太傅捋著胡須:“嗯,殿下,這是成了。”
陸云崢:“是,成了。”
工匠那邊已經(jīng)操作的十分熟練了,都舍不得斷開水流,只想看著這燈一直亮下去。
陸云崢則在第一時間召喚出了天幕。
可惜的是,小福寶沒在線。
他把天幕停留在了頭頂上好久,也沒等到小福寶。
想來,那小家伙應(yīng)該是困睡了。
沒能讓小福寶第一時間就看到他這邊水電站模型建成功,陸云崢只覺得自己成功的喜悅都打了幾分折扣。
測試完,人都散去之后,陸云崢也該休息了。
可太傅沒有回自己屋,反而是跟著陸云崢過來了。
陸云崢:“太傅還有事兒?”
吳太傅:“老臣睡不著啊。”
陸云崢心想,自己還是睡得著的,畢竟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個整覺了。
可太傅畢竟是自己老師。
“太傅有話想說?”
“老臣隨殿下流放至此后,眼看著殿下一步步走過來,取得了這些令人意外的成就。
如今還發(fā)明了這水電站,朝堂內(nèi)外,從來沒有人知道,電是什么。
朝堂之上沒有,皇家沒有,可這窮山惡水之地,卻有了這么新奇的東西。
如今是大雪封山,出入都難,里外消息難通。
可是寒冬終會過去,春來雪融,道路通暢之后,這些消息只怕盡數(shù)會傳入京城,傳到朝堂之上。
殿下可想過,到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陸云崢知道,到時候必定會有新的麻煩。
可是什么麻煩都沒有眼下重要。
“太傅替我操心,我明白。
消息傳回去之后,或許父皇會將我召回。
或許父皇還來不及召我回去,那些人已經(jīng)等不及要取我性命,摘走我在北地的成功果實(shí)。
可是我總不能因為怕以后的麻煩,現(xiàn)在就什么都不做了吧?
這北地的土,不適合種糧食,百姓本就已經(jīng)生活的很苦了。
如今,能換來糧食,能讓北地的百姓生活的更好,我為什么要退縮。”
太傅點(diǎn)著頭:“老臣也不是想要讓殿下退縮。只是,心驚膽戰(zhàn),怕……”
陸云崢:“太傅莫擔(dān)心,除非皇上下旨要我的性命。
否則,他無非就是下幾道譴責(zé)我的圣旨。
而其他人,也只能派人暗殺。
暗殺的人,我們還對付的過來。”
陸云崢話音剛落,忽然,一支利箭,穿透窗戶紙,嗖的飛了進(jìn)來。
陸云崢武功高強(qiáng),耳朵更是靈敏,他一把推開吳太傅,自己躍身往后一個空翻,躲掉了那支箭。
被他躲開的利劍,深深扎在了一旁簡陋的書架上。
利箭的尾部,還在震顫,發(fā)出稀碎的嗡嗡聲。
下一秒,周楠峰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進(jìn)來。
“護(hù)駕!”
外面,守夜的侍衛(wèi)迅速圍在了陸云崢房間外面。
手電筒被打開,卻只看見外面樹枝搖晃,人已是全無蹤跡。
輕功好幾個侍衛(wèi)已經(jīng)追出去了,陸云崢則是第一時間拔出了那支箭。
記得上一次罪奴暴動的時候,李敖用的,是自制的箭和弓。
因此,哪怕李敖箭術(shù)精湛,功力也因為弓箭本身限制性太大而大打折扣。
但是現(xiàn)在這支箭就不一樣了。
是精良制造,分明就是:“被抹去了制造印記的兵器。”
吳太傅也起身,過來一同查看陸云崢手里頭的箭。
“這,這東西不屬于北地,哪怕是罪奴也不可能有。
這是有人提前布置了殺手,并且將兵器帶入。”
陸云崢眼睛危險的瞇了瞇,心中清明。
周楠峰關(guān)鍵時刻也很明白:“如今大雪封山,道路山路全部阻斷,要么這箭是殿下流放之前,就已經(jīng)流入北地。
要么,就是早有殺手趕在暴雪之前,潛入北地。
但不管怎么說,都足以說明,那些人,已經(jīng)等不及想要?dú)⒘说钕拢悦庖归L夢多!”
陸云崢緊捏著那支利箭,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真夠能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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