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子道:“你是否又得到了曾經(jīng)的那本書?”
洛漸清頓時一愣,詫異地抬眸:“你怎么知道?”
玄靈子薄唇微勾,清冷的眉目稍稍彎了幾分:“果然如此。”
以前洛漸清曾經(jīng)向玄靈子大致說過《求仙》前三本書中的內(nèi)容,這次卻沒有告訴他《求仙四》的事情。
洛漸清不由來了興趣:“那你大概猜猜,以后在這里,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玄靈子放下手中的書籍,轉(zhuǎn)眸看向不遠處的八人小隊。他的目光在那七個粗獷直率的散修身上掃過,最后在李修晨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接著看向洛漸清,鎮(zhèn)定道:“這里有一只五星冰獸,就在距離此地不過十里的地方。能夠誕生五星冰獸的地方,自然會有大量的寒光玉液。莫非……有人能擊敗五星冰獸,得到寒光玉液?”
洛漸清驚道:“你怎么知道十里外有一只五星冰獸?”
玄靈子理所當然道:“在進入寒光洞的時候,為師便用靈識發(fā)現(xiàn)了它。”頓了頓,他問道:“有何不對嗎?”
洛漸清:“……”
當然不對!你根本是在作弊!
這一廂,洛漸清用冰冷的眼刀子嗖嗖地往玄靈子身上刮著;而那一廂,八人小隊又到了一個叉路口。這一次,眾人都輕松了很多,畢竟他們從來都沒有過這么好的運氣,沒有碰到一只冰獸也就罷了,剛剛竟然還得到了不少寒光玉液!
為首的大漢原本是想大家一起平分,但李修晨卻十分大度地拒絕了。
“在下受了一些傷,幸好遇上凌大哥才能化險為夷。否則以在下一個人,獨自在這寒光洞里歷練的話,一旦遇上冰獸便不好了。諸位大哥無需照料在下,若是以后在下為大家出了力,才敢取走這寒光玉液,否則在下無功不受祿啊。”
一番話說下來,大義凜然,配合著一張儀表堂堂的外貌,令那七個漢子不由心生好感。
凌業(yè)感慨道:“李兄弟真是深明大義,但下次若是還有寒光玉液,你可別再推辭了。”
李修晨笑著答應(yīng)。
這一切都被洛漸清看在眼里,令他忍不住地勾起唇角,玩味地看向他們。
仿佛是為了印證李修晨的話,這一次在岔路口時,凌業(yè)選擇錯誤,令眾人遇到了一只二星冰獸。八個金丹修士各顯神通,眾人齊心協(xié)力,費了一番周折終于將這冰獸擊殺,只有一個修士被冰液濺到手臂,受了輕傷。
凌業(yè)收起大刀,走到李修晨面前,感激道:“李兄弟,這此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如此迅速地斬殺這頭冰獸。太華山果然名不虛傳,李兄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在下佩服!”
李修晨張大眼睛,詫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太華山的弟子?”
凌業(yè)憨厚地一笑,低頭看向李修晨腰間懸掛的玉牌:“我倒是認識這塊玉牌。”
李修晨一臉驚訝,接著無奈地笑道:“沒想到竟然忘了收玉牌,真是讓凌大哥見笑了。在下并沒有想過在外顯露身份,宗門是宗門,我是我,如今我不過才金丹后期,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的地方。”
凌業(yè)又感慨道:“李兄弟果然謙虛啊!”
洛漸清看著這一番和睦融洽的場景,微微抿了嘴唇,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他目光幽深地望著那滿臉笑意的凌業(yè),再看了看他周圍那六個散修,只見他們同樣熱情地笑著,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李修晨,向他道謝。
看了許久后,洛漸清才收回視線,轉(zhuǎn)首望向玄靈子,道:“師父,這次在寒光洞中,你果真不會出手?”
玄靈子道:“那頭五星冰獸不過才剛剛跨入五階,實力并不算多么強悍。漸清,你已是合體中期大圓滿的修為,若是為師再插手,那這次的寒光洞之行對你而,并無任何歷練作用。”
洛漸清噤了聲,良久才又道:“他們心思純樸,以我之力,未必能護得下那七個散修。”
玄靈子翻手將書籍收入納戒中,抬眸往不遠的地方掃了一眼,接著聲音清冷地說道:“是非因果,可有宿命。既然你想強行更改他人之因果,那便需要你自己一人承擔。若是你護不住他們便想要為師來幫忙,那為師若不是在這里,你又該如何是好?”
洛漸清正欲再開口,卻聽到那邊已經(jīng)開始選擇下一段路的方向。
凌業(yè)朝李修晨拱手道:“李兄弟,今日我們的運氣很好,不如由你來選一次路吧。”
其他人連連應(yīng)和道:“是啊是啊,李兄弟,你隨意選上一條路吧。”
李修晨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
話音落下時,李修晨已經(jīng)看似隨手地指了一個方向。他的手指指在正中央的一個洞口處,黑漆漆的洞口里沒有一絲光線,好似一頭兇猛的妖獸正張大嘴巴,準備吞吃每一個進入的人。
明明這洞口和其他的沒什么分別,但是不知怎的,凌業(yè)竟然心里一慌。他剛準備告訴李修晨再重新選一條路,卻見李修晨微微笑道:“凌大哥,我見這條路不錯,我們便選擇這里吧。”
凌業(yè)吞了口口水:“好!”
洛漸清望著這八個人一起進入了洞口,他雙目一瞇,趕緊瞬移跟了上去,玄靈子便也抬步跟去。
《求仙四》中是如何描寫李修晨這一次的寒光洞之行的呢?
三個月后,當李修晨一身血污地從這洞口里逃出時,他渾身是傷,整個右掌幾乎要被削斷!他的左腿被咬得血肉淋漓,右半邊身子更是被凍結(jié)成了冰塊。
李修晨沒有片刻猶豫,趕緊飲下了一大口的萬年寒光玉液。
頓時!奇光大現(xiàn),凍結(jié)了他的右半邊身體的冰塊慢慢瓦解,他也疼痛得開始嘶嚎起來。
細小的血珠從李修晨的毛孔里滲透出來,讓他眨眼間就成了一個血人,劇烈的疼痛仿佛烈火炙烤著他的身體,然而他卻咬牙死撐,悲痛地喊道:“凌大哥,我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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