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好家伙”!嫌貴的大爺叫的最大聲。
錢來早沒影了,他進屋重新寫價簽去了,現在拿著翻倍的價簽重新擺在了每樣鴨貨前。
方盈看著滿滿的鴨貨盆道:“這到底是誰辦得事兒?我昨天不是說了每樣就拿2斤出來給大家嘗嘗,現在放了這么多,我一會兒拿什么給電視臺送貨?”
錢來低眉順眼地把東西都撤了,換成小份。
如果10個鴨頭就能賣20塊,他為什么非要賣20個鴨頭?留下10個自己吃不香嗎?
嫌貴的大爺急了:“別啊,這么少哪夠我們大家分的?別說我們整個街道了,就是我們胡同都不夠分的!”
“太貴了...”方盈道。
“貴怎么了?我們普通老百姓就不配吃點好東西嗎?”大爺急了:“貴,貴我少買點唄,我買一個總行吧?反正你們這個也是按個賣的!”
大爺立刻掏出2塊錢,買了個鴨頭。
邊掏錢邊心疼,早知道他剛才就不喊貴了,還能花成本價買!
“大爺,你是我們第一個客戶,我每樣送您幾個。”方盈手腳麻利地裝袋,給這老頭裝了一斤。
大爺笑開了花:“小同志,你是個會辦事的,我回去嘗嘗,要是真管用的話,我天天吃!”
方盈看著他樸素的衣袖下露出的進口勞力士笑了:“大爺回去嘗嘗口味,有什么意見盡管提,等哪天我有空,我按照您的口味單獨給您做一鍋。”
“好,好!你這個小同志,真不錯啊。”大爺滿意地走了。
這條胡同方盈來回走了幾趟了,觀察過,胡同兩邊的住宅只有幾個大雜院,剩下的都是獨門獨院,有的大有的小。
買得起的人不少。
再說,她的目標又不是一條小小的胡同,而是大大的京城。
大爺之后,又有幾個人來買了幾樣,還想讓方盈也送他們一斤。
方盈死活沒答應,一人只送了一點。
“說好了是給第一個客戶的,開張大吉,我們廠長知道了也不能說我什么,后面人人都送,我們廠長是要找我算賬的。”方盈道。
錢來站在角落里:你敢不敢告訴他們你就是廠長?
方盈突然回頭看著他,對眾人道:“你們看我廠長,臉都黑了!”
錢來......趕緊拉下臉!
眾人一看這老頭果然黑著臉,也不想再為難這個一臉喜氣的小姑娘,買點東西走了。
更多的人,卻只是看,沒買。
還是有點貴。
原來就挺貴,現在翻一倍,更貴了。
方盈把窗戶關上,就留了個縫,天越來越冷了,會把鴨貨吹干皮的。
“得去做個玻璃罩子,再改改窗戶,改成大玻璃,專門開個小口的,再在墻上掏個窟窿,能插爐筒子。”方盈一頓指揮。
錢來走了過來:“爐筒子插這干什么?這屋有暖氣不用安爐子。”
方盈道:“要安個長長的爐筒子,還要有個抽油煙機,下面就支上爐子,天天熬用完的鹵料湯。
“肉香也怕巷子深,我們要讓人循著香味找過來。對了,再在窗戶外面掛個幌子。”
幌子,飯店專用的東西,人在胡同口看一眼,就知道這個地方賣吃的。
錢來覺得她哪里安排的都挺好,就是太貴了。
“賣不出去怎么辦?你看剛剛就4個人買了一點點。”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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