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闌珊時,華燈著于天街。
劉馳馳兩腳如履云里,一步實一步虛地晃向平康坊。但醉酒好像是劉馳馳的習慣,不是蘇楚瀾的。
劉馳馳不清楚,大唐夜店里的鴇婆是不是都喜歡用不同的眼光看人,為什么他總覺得這眼光里有嫌棄的意思呢。
不等劉馳馳張口,樓上“噔”“噔”“噔”就跑下一個丫頭拖著劉馳馳往樓上跑,劉馳馳一看真是昨日見到過的孟小仙的那個丫頭,心里明了便跟著上樓了。
身后就聽那鴇婆哼了一聲,嘀咕著:
“每天不好好準備,就發了花癡般的等著這給死人唱詩的,明兒最好不要丟我的臉。”
那丫鬟笑著把他推進孟小仙的房間,便落下珠簾離開了。
燈火搖曳中,一人白脂紅妝,絕美顏容。
馳馳一時心猿意馬,臉上各種笑容,心情如同伏天飲冰,通透著上下就兩個字:舒服。
醉意襲來,馳馳把持不住困意,竟然倒榻睡了。
小仙兒一臉嗔惱,直怪:
“酒灌多了又犯這個死相。”
說畢,還是扯上被角給他蓋上。
夜半醒來,馳馳只覺得身旁一陣幽香襲來,溫軟在懷,觸摸處肌膚如緞綢,凹凸深淺,自己竟然又醉化了進去。
......
真叫得:紅顏入夢識白馬,不問生死溫柔鄉。
夜光天長,春夢無痕。
劉馳馳倒不是醒于春曉鳥啼中,而是被一陣鼓樂吵醒。
睜眼咫尺,一張容顏明眸,桃花紅暈地不聲望著自己。
再看她我兩幅新鮮生白的身體兀自還粘在一起,一陣羞意,連忙找話題解嘲:
“今日什么日子,這般吵鬧?”
小仙兒覆發于他肩膀,撓癢般在他耳邊低語道:
“今日文酒之會,鴇媽催過我兩番了。”
馳馳問:“那你怎不去呢?”
小仙一臉紅霞,嗔怒道:
“被你纏著,我怎的脫身?”
說完起身坐于妝臺前打理起來,那丫頭聽見聲音,也掀簾進來幫忙,抽空向劉馳馳吐吐舌頭。
劉馳馳一臉狡詰,喃喃道:“睏,還想睡。”
小仙笑笑道:“那你就睡吧,這會要開到晚間,我當完都知就回來。”
劉馳馳臉露萌色:“不要,我要你陪我。”
丫頭都笑醉了。小仙抿嘴笑他:“這大的人了,還小孩樣。”
一會,丫頭陪孟小仙整理完畢,站起身的是一個香裾云鬢艷光國色的孟小仙,帶著一襲沁人的花粉香便掀簾下樓了。
出門前,小仙特意叮囑劉馳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