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馳馳心里也在思忖,那個明遠主持迫切要知道的方丈遺是什么呢,是不是也同自己關心的一樣,有關佛指舍利?
“你確信你們主持想聽到的就是你這個回答?”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他想知道的!那又怎樣,我不過是據實而答罷了。他很不高興,又追問了我半天,顏色俱厲的,所以我今天見你當然沒好臉色啰。”
劉馳馳這才了解之前悟門對自己態度的緣由了。這么說來,今天主持明遠不讓他參與佛事只陪自己,也是一種變相的懲罰了。
山風吹來,身旁的一大片蒿茅俱被吹伏了腰。
“你們這里有野鴨。”
“哪里?”
悟門正待要四下里找,劉馳馳已附身撿起一團土塊,手臂一揮間一條線的茅穗應聲折斷,隨即不遠的草叢里響起“啊喲“一聲,然后一個光頭跳起,轉眼間負痛跑遠了……
“哦,我還以為是只野鴨呢,原來是個光頭和尚......”
忽然又覺得說得不妥,身邊不正站著一位光頭小和尚嗎!
悟門嗔怪地翻了他個白眼,倒也不生他氣,接著他話說:
“那光頭和尚在那邊干嘛?”
“偷聽唄。”
“偷聽?有什么好偷聽的。”悟門無解地自顧搖搖頭往前走去......
再往前走就快到內院了,只見劉馳馳一個轉身站到路的一邊。
“你等我一下。”說著話就撈起了袍子的下擺......
悟門聽他說話回頭看他,卻又急急把頭轉了回去,雙手急著捂臉,口中叫著:“你干嘛!”
“干嘛?小解啊,什么大驚小怪的。”
“你,你......”悟門已羞臊得說不出話來。
回到客房,劉馳馳坐到桌子旁,悟門乖巧的倒了一杯茶水遞過來。
轉身要走,聽到劉馳馳說:你先別走,坐下來。“
悟門聽話的沿桌子一邊坐下來。
劉馳馳看向她:“你是女兒身的?”
悟門不敢看他,看著桌面點點頭。
“他們都知道嗎?”他說的他們是指寺院里其他僧人。
悟門仍舊不敢看他,看著桌面搖搖頭。
“只有方丈他老人家知道,是他在山門口撿的我。”
“所以等你長大了,他就把你調到身邊,以便更好保護你對嗎?”
悟門點點頭。
兩人俱是沉默不,空氣中充斥著早春的草木芬芳。
半晌,她依然是悶著腦袋問他:
“你剛才那么做就是為了試探出我,對嗎?”
他本想承認那時真的尿急,但本著從自己智慧的形象考慮,他還是深沉地點點頭。
“那現在你會去主持那兒告發我嗎?”
“會!”劉馳馳確定地說。
“你.......”悟門抬頭,一臉的著急。
“會,會像無海方丈一樣對你。”
悟門本來被他嚇了一跳,此時轉悲為喜,情不禁地一把摟住劉馳馳親了一口。
劉馳馳被這個驚喜的禮物弄了個紅臉,被人親過很多次,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被出家人親。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