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也沒什么,大唐帝國還是歷史上比較開明的國度,男女在婚姻上是比較平等的。休個夫悔個婚什么都是一紙離文雙方簽字就可以解決的。
可年少的他恣意輕狂,帶著少婦在樂游原上與同齡的公子哥兒飆馬車,一個不留神把這女的給摔死了。
這就事大了!致人死亡是要償命的,少說也是要蹲大牢的。
在他惶恐不安,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王建饒了他。
“為什么?”劉馳馳知道這不符合王建的性格。
“他說要我?guī)退k事。”
“辦什么事?”
“他要我利用我家的人脈關(guān)系和熟識交通,做他的陌者。”
“灰衣陌者?”劉馳馳想到了,這的確是王建的遠慮。王建麾下的每一個棋子都有著不可取代的作用。
長安城第一的馬鋪,豈是浪得虛名。上上下下多少年崔老爺子積累的人脈關(guān)系,可以說上到尚書府下到販夫走卒,哪一層都涉及到。官人家的婚喪嫁娶、舉家出游那么大的陣勢,除了自己府里的車馬以外,自然還是要用到外面租借的,越是重大日子越是這樣。一來二去和府上混熟了是正常不過的。
而這,正是王建看重的。
受制于他,就可被他利用。衛(wèi)將軍王建深諳這個道理。
自身作為一名陌者,劉馳馳的身份是與其他陌者不一樣的。劉馳馳從不受制于他,反倒與他有恩,所以王建用來牽制劉馳馳的只有感情,兄弟感情。
“你是陌者,那王建是你的事主?”
“是。”崔成晚回道。
太不可理解了。自己被王建送來法門寺的目的,一者躲避長安的追捕,另者,其實兩人之間有個不明而喻的約定,就是調(diào)查佛指舍利一事。那么既然如此,這個崔成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是來監(jiān)視我的?”想了想,劉馳馳發(fā)問道。
“我,......”
不等他回答,劉馳馳已經(jīng)閃電般把腰上的綠袖抽了出來,毫不猶豫地朝他面門擲了過來。
速度那么快,就算沒這么突然,那崔成晚想躲也是躲不過去的,眼下,他只能手腳冰涼地眼瞧著那箭向自己飛來。
綠光破空,錚錚地在他眼前和黑暗中一個物件撞出一道亮火花,兩樣?xùn)|西都掉了下來,崔成晚這才看清那是一把純鋼的短匕。
劉馳馳已欺身到他面前,半蹲身子擋在他的面前,他們面前不遠處是一扇黑洞洞敞著的窗戶。
窗戶外面早沒人影,放眼一片漆黑,倒是夜晚的山風時急時緩,吹得窗格啪啪直響。
劉馳馳上前閉上窗戶,轉(zhuǎn)身問崔成晚:“你來法門寺,后面還跟著什么人來?”
崔成晚已被這一晚的幾個變數(shù)嚇得不輕,縮身在角落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沒有,不,是我不知道。”
“好好想想,這關(guān)系你我的性命!”劉馳馳厲聲說道。
說實話,劉馳馳對黑暗中出現(xiàn)的這個不明人物非常擔心,這人不像是田大統(tǒng)領(lǐng)一伙的,否則射過來的不會是一支短匕,而該是一大簇數(shù)不清的羽箭了。
也不會是明遠主持那一伙的,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見到他們中有誰是高手。
然而,對方確確實實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更何況,明暗對比他們太過吃虧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蘇楚瀾,這個劉馳馳只有夢里才會見到的人物,就是被人暗算之后穿梭給送到這唐朝的,你叫他怎能不忌憚。
.......
崔成晚這一刻反倒沉默了,他在回憶。
這會,他是真的好好回想了,因為這事關(guān)系到他的性命。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