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捻著下巴的胡子,邊對身邊的其他警員說道。
“他目前的狀態,看起來倒像是挺無辜的。但也排除不了他是一慣犯,有足夠的心理素質。”
“啪”吳海強把手上的文件夾扔在了那名說話警員的臉上。
“你平時做不做功課啊,他根本沒什么案底,犯罪檔案空白,屁慣犯啊,有什么心理素質!”
那說話的警員被他一嗆,立馬不作聲了。
......
在審訊室一個人待了一段時間之后,終于門一開,吳海強帶著一名警員走了進來,正襟危坐地坐到蘇楚瀾的對面一張桌子后面。
按部就班的一套程式化的詢問,登記了蘇楚瀾的姓名、性別、年齡以及職業這些基本資料之后,吳海強開始進入了正題。
“你和程度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競爭對手關系。”
“是嗎,這話怎么說?”吳海強對這個話題有點感興趣,追問了一句。
“哦,是這樣的......”
蘇楚瀾便把自己一直在跟蹤某個項目,而程度知道之后也想參與其中,并想通過分錢的方式讓蘇楚瀾配合自己中標的事前前后后敘述了一遍。
“最后你答應了嗎?”
“當然沒答應!要不然怎會發生他們那多人在樓頂天臺上圍堵我的事。”
“哦,原來是這樣。”吳海強托著下巴若有所思,他轉念說道:
“可結果卻是他的人被打得一塌糊涂慘不忍睹啊?”
“碰上我那是該上他倒霉,可這并不能成為他陷構我的理由。說我暴力傷人?我是正當防衛好不好。我信奉一句話:我從來不惹事,但事情來了我也不怕事。就是這樣。”蘇楚瀾這時才有些許激動。
吳海強稍微點了點頭,示意一旁的警員在紙上記錄著什么。
寫完他站起來,把幾頁紙拿到蘇楚瀾面前。
“看一下,沒什么問題就簽個字。在沒調查清楚之前,看樣子你今晚還得在我們這兒待一晚上。”
蘇楚瀾拿起記錄紙看了一遍,記錄的是他們談話的內容,沒什么問題,便拿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委屈一晚吧,要相信我們公安。”吳海強竟然出人意料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好。”
他歪嘴苦笑了下,跟著警員到另一間較小的房間里。
警員出去鎖上了門。
蘇楚瀾環顧一圈,竟然還有張床,謝天謝地,他暫且放松地呼了口氣。
這一晚折騰得夠嗆,他再沒多想什么,倒頭就睡。
......
這是2017年四月的一晚,是蘇楚瀾重新回到現代的第一晚。
在別人看來,這和平常的夜晚沒什么不同,他蘇楚瀾也從未離開過。
而對于他來講,
這是他在唐代廝混了幾個月后,回到南都睡的第一晚覺。
盡管睡著前,他覺得有那么一絲的孤單。
......
關上鏤空的花窗,小仙總喜歡在睡前燃上一支淡淡地沉水香。
然后在吹滅蠟燭的空氣中,可以聽到絹絲輕料的衣服滑過她肌膚的聲音,輕柔而有質感的聲音,像春蠶在細夜里咀嚼著桑葉。
然后,他會覺得有一個溫涼如凝脂的身體正向自己靠過來,靠過來......
忽然,門被突然打開,一陣冷風突襲進來。
“起來了,起來了啊!”
他猛的睜眼醒過來,只見昨晚那個小警員正推開屋子門叫他。
“快起來吧,有人來領你出去。”
他一抬頭,江惠正站在門口。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