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喝酒對你不設防的人,把他灌醉其實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更何況是在他特別想醉的情況下。
殷十六已然喝得眼神有些發直了,可憐他的酒量竟是幾人中最小的一個。
就在他在把王馀慶王掌柜的喝倒了之后,他壯烈地問了如下的一句話:
“馳馳,你說實話,是不是一開始你和默余就準備用我做犧牲的,對嗎?”
劉馳馳笑著點頭:
“這么看來,你的酒量還算不錯,以后還是由你來打頭陣。”
殷十六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沖他們豎了豎大拇指,就一頭栽在桌上睡著了。
劉馳馳沖阿蠻抱歉地笑笑,說道:
“阿蠻,麻煩你了,幫忙把十六爺和王掌柜他們搬到內屋睡去,省得一會打架驚動了他們?!?
阿蠻會意地笑了笑,扛起他家少爺進了內屋......
李默余擔憂著問劉馳馳:
“如果十六一覺醒來,發覺戰斗都已經結束了,你確定他不會恨我們?”
劉馳馳聳聳肩膀,無奈地說道:
“頂多下次喝酒,讓簡姑娘先喝就是了。”
簡彤朝他們吐了個舌頭:
“想的美啊,你們。”
......
窗外,夜色深沉,月色凄冷得像把殺人的刀。
劉馳馳讓阿蠻把店面大敞開著,他們四人坐在滅街酒肆的大廳中央,就著皎白如水的月光,喝酒。
忽然間門外的長街就起了風,風中雜沓著一陣破碎的馬蹄聲。
“來人了?!卑⑿U提醒道。
街口,落葉翻飛處,飄進一支十幾人的馬隊,高馬束口,輕甲蒙面,臂膀上都系著一只明黃色的臂帶,神秘而肅殺。
領頭的是員高大魁梧的悍將。
劉馳馳扭臉說:
“不用猜,這人一定是那個孟絕海,雖蒙了面可遮不了身形。”
簡彤雖然想笑,可她一點都笑不出來,因為此刻那么一大宗的馬隊已然走到了酒肆的大門口。
孟絕海的馬停在門口,人在馬上顯然是愣了一下。他看見酒肆大門豁然敞開著,門里面竟然有四人三男一女在喝酒。
他皺眉喝道:
“你們是何人,這酒肆的掌柜呢?”
劉馳馳放下酒盞笑道:
“這里老板喝多已經睡下了。”
孟絕海眉宇間一副疑惑,他問道:
“你們又是什么人?”
劉馳馳道:
“我們是他請來看店的人?!?
孟絕海對這劇情的變化甚是不解,這可以理解,他們剛離開這才沒多長時間,換到任何人都不會想明白這畫風是怎么突變的。
他在馬上兀自納悶道:
“哪來的看店之人?”
說著,劉馳馳已經端著酒盞站了起來。
“君不見,這滅街危機重重啊,搞不好什么人前腳剛一出門,后腳就惦記著怎么算計別人,所以老板請我們來看門,省的一會有人打打殺殺把他店給砸了。”
這話驚得孟絕海立刻勒馬后撤了一步。他終于聽明白了,敢情這人早已經識破他們來的意圖了。
孟海絕趕緊舉目四顧了,看了一圈不像是埋伏著伏兵的樣子,他這才定心道:
“把那王馀慶老兒給我交出來,否則,全部得死!”
說著話,他的眉宇間騰過一股殺氣。
劉馳馳捂嘴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