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才十四五歲?”
令狐珊胸口處被他無意間一襲,早已羞得滿臉通紅,立馬嗔斥道:
“誰跟你說我才十四五歲的,只是你們一廂以為而已,我何嘗說過?!”
劉馳馳大窘。
卻偏這時,默余扭頭道:
“馳兄弟,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點?”
“哪點?”劉馳馳被他突然一說,不解地問道。
“就是每逢關鍵時候,你總還有心情說笑。”
劉馳馳無以對,尷尬地語塞道:
“她......我......你......,唉!”
感慨未完,對面唐梟已大聲道:
“饒什么舌?你倆的死期已經到了,弟兄們,上!”
劉馳馳急速扭頭道:
“你能應付?”
“你說呢!”李默余哼笑一聲,人已經騰身而出,手中青虹直迎著唐梟的橫刀而去。
唐梟挺刀相迎,“叮當”著在兩人身間濺起一團火花。
劉馳馳看他們已交上手,正待過去幫李默余料理掉身邊其他幾個囂小,忽聞耳后生風,一支鑄銅的生鐵杖已劃空而至。
“當心!”
在令狐珊的疾呼聲中,劉馳馳一個蘇秦背劍,俯身將法杖讓了過去。
他迅速直起身來,再看難羅已換成單手橫執法杖,杖尖直指著他,厲目而向。
“順我者得活,逆我者殞命。路是你自選的,休要怪我。”
劉馳馳蕩劍而立,微微笑道:
“我本已下了決心,不再管你這幫覬覦者什么破事,要竊要拿,直管去就是了。可無奈你等做事太過于不擇手段,視人性命如同草芥。像你這般漠視人生死者,大唐江山一旦到你們手中,天下豈能得以安生?”
聽完他一席話,難羅蒼黑的臉上閃過一絲厲光般的笑容。
“這么說,你是不準備配合老夫啰?”
劉馳馳看了眼依然在震蕩中的大廳,四壁不停有大小不一的石塊落下,百盞的燈火在震顫中兀自撲簌個不歇,一副岌岌可危轉瞬即塌之勢。
此處不能久待,他心念一起,隨即冷笑著拔地而起。
“老和尚,你先得問過我的伺迦身份再說。”
說畢,當空擎劍而下,劍芒處直指難羅頭頂心。
難羅冷哼一聲,口中念訣,雙臂托起,舉火朝天般用力一擋。卻不料劉馳馳落到半空手型一變,撤手換作挑姿向那番僧撩了過來。
難羅驚慌中側身一退,劍芒順著他僧袍的前襟處掠過,瞬間將他衣服的環扣削落,袍子便當風飄揚了起來。難羅“蹬蹬”退了兩步,足尖在石壁上一點方才停住,看其表情,黑凸的額頭上早已驚起來一層冷汗。
難羅的面目慢慢變得嚴峻,好似冰霜覆面一般,他拄杖緩緩抬目。
“不愧為青紋伺迦,果然劍法非同小可。”感嘆著,他瞥了眼唐梟道:
“今日虧得老夫親自出馬,要不然憑你幾人,縱是有你三個唐梟,也不定是人家對手。”
唐梟率領幾人正疲于應付李默余,雖是聽到,但礙于現實之苦,一時抽不了身回答,只好哭著臉,怨不出聲。
難羅目光一擰寒意四起,他回顧劉馳馳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成全了你。你既求速死,可就怨不了老夫了。”說畢竟脫去半邊袈裟,露出一只生鐵般黝黑的壯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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