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欺負你,今天我就在馬下取你性命。”
說畢長纓一抖,疾刺而至。
“當心!”林筱驚呼聲中,劉馳馳俯身背劍將長槍擋在背上,順勢一抬身將對方槍勢撩飛了出去
那漢子長相雖猛,但槍法卻嫻熟,細膩之處多見精湛,他借勢收槍團身又刺!
劉馳馳抽劍在胸口處一陣拼力格擋,擋得火星四濺。
他所執(zhí)“綠袖”不過是把長不過兩尺的短刃,長度抵不上那漢子長槍的一半,所以論及距離他絕對吃虧。
然而短兵制敵,重在近身。
剛擋過這漢子一陣暴刺,那漢子又掄槍橫掃過來,劉馳馳趁勢躍起躲過,趁他槍勢變老,手中“綠袖”如飛花逐影般戳向那漢子手腕執(zhí)槍處。
那漢子趕緊推槍去擋,卻被劉馳馳一劍粘上,劍鋒隨桿而上,急速逼近那漢子身體。
那漢子急撤,然而哪有劉馳馳的劍快,眼看快要貼上,那漢子驚得一撒手,長槍已被劉馳馳順勢奪去。
虬髯漢子空手往身后連退幾步,剛剛立足站穩(wěn),就被劉馳馳憑空挽了一道槍花,然后就勢朝他跟前一擲。他嚇得大步后躍,那一支槍也就牢牢地扎在離他寸把的地上。“錚錚”有聲,紅纓兀自顫動不已。
場上勝負已見!
漢子退身中險些摔倒,待好不容易站立平穩(wěn),臉上已是紅白不接。
劉馳馳輕挽一道劍花背于身后,攤左掌所向,緩目猶威道:
“怎么樣,還要再戰(zhàn)?”
那漢子暴跳起來再次拔槍挺刺,被劉馳馳迎槍微一個側(cè)身,順勢而上,手腕一翻轉(zhuǎn)迅即牢牢握住他槍頭紅纓處。
那漢子一愣,只見劉馳馳嘴角撇過一笑,轉(zhuǎn)而臉色突變,一臉狠相取右手劍一聲暴吼而過!
端末鋒利的精鋼槍頭被劉馳馳的“綠袖”劍齊齊砍折!
槍頭落于地上,發(fā)出“叮”一聲脆響,此后再無任何聲音。
全場頓時鴉雀,每個人都被驚呆于當場,這是什么見所未見的纏斗招式!
此時如果歐曼云在場,她定然會驕傲地說:
“各位,別想了,這是你們素未見過的新式武功,近身搏擊術(shù)!”
那粗魁漢子的臉上已全然變成死灰一般的顏色,口齒吃力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劉馳馳收斂起狠色平靜答道:
“劉馳馳,長安城里一歌者而已!”
鹽匪人群頓時一陣躁動不安,那漢子臉色煞白道:
“你就是在江都城里奪我鹽軍人質(zhì)的劉馳馳?”
劉馳馳沒想到,自己一幫人在江都城里的所作所為竟在黃巢反軍中有這么大的威名,一時不知道該是何種表情以對,只好故作淡然道:
“是小爺我。”
那人咬牙一躍上馬,揮手沖手下疾呼道:
“來啊!不管什么欺不欺負了,一陣上去把他們給我砍戮了了事!”
劉馳馳沒想到這漢子這大的塊頭竟還這般耍賴,單打不過竟改群毆,太不要臉了。然事情緊急,他只得趕緊回身沖到林筱她們面前挺劍護住。
林筱雖知形勢緊急,但口中依然不饒人地直罵起來:
“你們這tmd算是哪門子的農(nóng)民起義,我看連流氓地痞混社會的都不如!”
她說的倒是實話,可無奈誰能聽懂。劉馳馳皺了皺眉頭:
“你少說兩句,這是在唐朝,他們未必能懂。”
女人一想也對,這才怏怏著閉上嘴,臉上頗多憤惱。
群匪聽領(lǐng)頭大哥發(fā)話,一面小步謹慎前移,一面又多畏于劉馳馳手中快劍,不敢有再大動作,兩方距離趨近,只是不見哪一個敢逞能沖上前去。
看此情形,那壯漢怒目而斥道:
“全他娘一幫孬種!今日如不平了此地,那此地就是你我兄弟的葬身之地!”
此話說完,便有幾人領(lǐng)頭壯膽揮刀沖向劉馳馳。
說著喝道:
“弓箭手哪里?結(jié)陣先給我把眼前這幾人射成篩漏再說!”
手下立馬有人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聲趕緊調(diào)集一幫黑衣的弓箭手排布到對列前邊。
劉馳馳目光嚴峻地擋在一群人面前,回頭急道:
“你們趕緊撤離,此地有我擋著!”
老嫗和一伙村民被這場面嚇得愣在當場,已經(jīng)全然說不出話來,林筱執(zhí)刀仍倔強道:
“有什么,大不了一起死!”
劉馳馳狠目沖她吼道:
“你他媽的是不是聾了!我叫你們趕緊撤!”
然而此時,對面已有人大聲地指揮道:
“張弓!搭箭”
話音未落,一枝雕翎帶著急哨破空而來
“噗”一聲,扎進領(lǐng)頭指揮那人的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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