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別生氣，我以后都不會在碰你手機了，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老婆，是我今天做的菜不合你胃口嗎？”

“老婆，你能說你愛我嗎？”

“老婆，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給你挑的禮物，你喜歡嗎？”

“……”

最近兩個月以前的所有回憶，都是李子恒圍繞在她身邊的畫面。

畫面中，李子恒滿心滿眼都是他愛的女孩。

因為是第一視角，她只能看到李子恒表情與那期待，小心翼翼的眼神，卻看不到她當時的表情。

細細回憶，姜婉臉色慘白一片。

似乎…每次她的回應都是冷淡的，是漠不關心的。

回想到這一點后，她眼前再度浮現出了李子恒的樣子，他的表情有些受傷，但還強撐著沖自己微笑。

“老公，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對我的愛！嗚嗚嗚——”

姜婉心如刀絞，直至今日，她才明白以前自己對李子恒有多差勁。

明明他什么也沒做錯，只是一心一意，小心翼翼地愛著自己而已，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失望。

讓他絕望，讓他在痛苦中陪伴了自己整整五年。

可她與李子恒初見時，他是那樣的陽光開朗，熱情大方，可五年的婚姻生活，卻讓他變得敏感，變得自卑。

讓他原本炙熱而明亮的眼神中，漸漸地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一宿未合眼的姜婉精神極度疲倦，但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李子恒之前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姜婉，我很后悔當初來云城找你！”

他是什么時候說的這句話呢？

姜婉努力回憶，但好久才想起來，那是在宋依依故意在ktv上氣她以后，她追出去找李子恒時，李子恒說的。

那一次，李子恒想告訴她程浩是個什么樣的人，并且還要拿出證據來證明。

她看程浩慌了，又不想因為這件小事而撕破臉，怕影響到后續天海市成立分公司的計劃。

于是…于是她自私地，自私地袒護了程浩，在明明已經察覺到這就是真相的時候選擇維護程浩。

不僅如此，她還說了什么？

她說李子恒整天不務正業，還說李子恒是故意用卑劣的手段來誣陷程浩。

還說李子恒讓她覺得惡心。

可真正惡心，真正手段卑劣的人哪里是李子恒，分明就是程浩啊！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姜婉越想越痛苦，她抬手用力捶打自己的頭，似乎只有通過這種自殘的方式才來緩解她此刻內心里的愧疚。

“李子恒，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而且錯得還很離譜，我一直享受著你對我的好，享受著你對我的付出，卻習慣性地認為這都是應該的……”

“是我不好，是我太過自私，是我沒有換位思考，沒有第一時間考慮你的感受，今天的局面，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錯的人一直是我，惡心的人也一直是我！”

“可我……我是真的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我…我離不開你了啊！”

“老公，老公，你回來好不好？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能回來我身邊，我什么都可以放棄，我不要天海市成立分公司的計劃，也不要姜氏，更不要程浩，我只要你，真的真的，我只要你！”

“老公，你會回來么？”

姜婉如瘋了一般自自語。

她表情呆滯，雙眸無神，漸漸地，她感覺眼皮越來越重，頭越來越沉，最后依靠在沙發上，在極度的困倦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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