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她已經是黎家的人了,只能賭黎淵還有翻身的機會,不過眼下得過好了才行,不然自己可等不到黎淵翻身了。
“淵哥,我想去買些女兒家的東西。”
黎淵并不懷疑她,衙役也見她是個女人,還有孕在身,腳上的鐐銬還在,她想跑也跑不掉,拿了錢自然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黎淵給了林思妍五兩銀子,深怕她虧了自己,不過還是囑咐了一句仔細點兒花。
他沒看到,林思妍轉過身那翻到天上的白眼。
她要是想過花五兩銀子都得盤算來盤算去的日子,至于跟他嗎?
結果倒好,將軍夫人沒當成,當了個犯人。
天黑的時候,兩家采買的人都回來了。
黎蓉哭嚎著要找顧玉如算賬,其實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要一筆錢。
趁著兩家人吵個不停的時候,黎暮暮跑出了客棧,果然就看到個山羊胡,翻著白眼,拿著算卦招牌的神棍在客棧門口徘徊。
她勾了勾唇,跑了過去。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兩家還沒吵完。
平時一二百兩都不當回事,如今這可是保命錢,尤其是在黎家人做了那么都惡心人的事兒后,顧家人也對他們沒了信任。
黎蓉非說是顧玉如推了自己害自己流產的,宋薔一邊幫著顧玉如一邊罵黎蓉珠胎暗結不要臉。
不過黎蓉要是要臉的人,也不會主動鉆進衙役的帳篷了。
這種羞辱完全傷害不到她。
“千金一卦,一卦難求。”
爭吵間,那個神棍晃悠著走進了客棧后院。
黎暮暮偷瞄了眼林思妍,果然看到了她眼里閃過了一抹得意之色。
顧家人看也不看,有錢干啥不好,買兩個饅頭不香嗎?
何況都這樣了,算個什么勁兒啊。
但是黎老太太可就不一樣了,女兒要緊,但是她以后的日子更重要,“先生先生留步。”
瞎子捋著山羊胡,“哪位貴人在說話?”
“貴人?是我是我,先生,您說我是貴人?”黎老太太很高興,思忖著這是不是算命先生在跟她暗示什么?
“老婦人大富大貴之相啊。”
黎老太太高興壞了,也不想想,瞎子連看都不看不到她,就說她是大富大貴之相可信嗎?
就算是高手,那也得摸個骨吧。
“可我現在遭了難了,以前還行。”
“嘶,這不可能啊?”瞎子深吸了一口氣,“我本是感應到此處有大富大貴之人,這才過來的,那人就該是老夫人啊,怎么會糟了難啊,不該,著實不該啊。”
“真的糟了難了。”黎老太太垮著臉,“我這老命都快沒了,可先生說沒有,那是怎么回事?”
“嘶,老夫人說個字,讓我瞧瞧這難從何來?”
字?
黎老太太也不認識字啊,她想了想,“累(繁體纍),我現在是真的累啊!”
“嘶~”
“怎么了先生?你們都別吵了。”黎老太太怒聲吼道。
林思妍勾了勾唇,一切都按著她設想的那樣,這個死老太婆就是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