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也沒砍中他。”顧明棠道。
黎暮暮看向疑惑不解的舅舅們,沉聲說道:“他們來之間就服了毒了。”
顧明煜蹙著眉頭,“也就是說,無論刺殺是否成功,他們都會死,這是何人所為,竟然這么心狠手辣?”
“還用說嗎?能夠豢養(yǎng)這么多死士的能是什么人?”黎淵道:“定是上京城那位。”
黎暮暮端詳著渣爹,見他繼續(xù)把大家往歪路上帶,要不是謝尋一早知道了,她也許也會覺得是那位高坐朝堂的人所為呢。
既要仁德的名聲,又要鏟除異己。
但這就是裴太守所為啊,渣爹為什么要讓外公誤會那位呢?
“此話不可亂說。”顧老爺子瞪了眼黎淵,“你們幾個去查查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證據(jù)?”
原本這些人身上是肯定沒有的,畢竟連無論成敗都要滅口的法子都能夠想出來,而謝尋的證詞又沒有說服力。
但黎暮暮可不會輕饒了裴太守的。
他有殺人之心,那就得做好失敗要承受的后果。
“呀,這是什么?”黎暮暮從一個黑衣人的懷里扯出了一個金鎖片。
眾人圍了過來,認(rèn)定了這或許就是線索,可靠后一些的顧瀾卻臉色陰沉,“這害是……”
“瀾兒,你認(rèn)識這鎖片?”張儀急聲問道。
顧瀾上前兩步,接過鎖片后,點了點頭,“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現(xiàn)在倒是確定了,這是……裴家的東西,我在裴真真的身上見到過。”
“裴家?”顧老夫人愕然,但很快就想通了,“裴家可真不是東西,居然還不放過我們。”
黎淵臉色一陣陣的紅白交加,早知道能夠搜出線索來,他就不說那么多了。
這會兒也他也只敢看著,不敢多說一個字。
“好啊,嚇?biāo)牢伊耍@些人是沖著你們來的,我腳都扭傷了,你得賠我錢。”趙氏嗷了一嗓子,剛剛差點嚇得尿褲子了,這會兒一緩過來就要錢。
宋薔白了她一眼,“我讓你跑了,你不跑啊,站在那不就扭不到腿了?”
“我……你咋不講理呢?”
“對付你這種人,講道理做什么?”宋薔翻了白眼,“這裴家也太心狠手辣了,這事兒絕對不能這么算了,我爹還在朝廷里,我想法子讓我爹參他一本。”
顧明棠嘆了口氣,覺得岳父一家未必會管此事,畢竟他們流放當(dāng)日,岳父一家連面都不露呢。
黎暮暮拿回鎖片,交給了六子,“這些人害死了張叔叔,可不能這么算了,六子叔叔,等你會上京后,可要如實以報啊。”
六子為人正直,加上張祥也被這些人害死了,就是不能這么算了,他收好證物,“幾位放心吧,路上發(fā)生的一切我都會悉數(shù)上報,兄弟們都是證人。”
“對,我們都給你們做證。”張祥一死,衙役們?nèi)糊垷o首,竟然想靠著顧家,畢竟這一路他們的命都是顧家救下的,不只一次了。
六子壓根不知道,這東西會給他帶來什么樣的改變,他此刻只想秉承著一顆正直之心把事情做好。
“頭死了,那咱們以后聽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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