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六子難以置信,“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
“誰說不是呢,好好的人就死了,瞧著像是突發(fā)疾病,不信你問林子,他可是跟老陶關(guān)系最好的,總不會撒謊的。”
羅更冷冷地看了眼林子,“你趕緊好好跟頭兒說,免得頭兒還以為是我怎么著了老陶呢。”
林子眼里閃過恐慌,“是……是啊,頭兒,陶大哥突然發(fā)了……發(fā)了羊癲瘋,我一直跟著他來的,沒等到叫人,就……就死了。”
六子自然不信的,“尸體呢?”
“埋了!”羅更道:“頭兒,人既然已經(jīng)抓回來了,咱們還是趕路要緊,老陶已經(jīng)死了,咱們就讓他安歇吧,別耽誤了正事兒,害了咱們剩下的兄弟啊。”
面對著羅更的威脅,六子并不想妥協(xié),原本陶興的那伙人也是不干的,認(rèn)定陶興的死有問題。
“兄弟們,老陶已經(jīng)死了,怎么著咱們這差事不干了?往后咱們兄弟們還得相互照應(yīng)不是?”羅更眼神兇狠,但說出的話卻像知心大哥哥似的,卻透著威脅。
“這事兒怪我,是我沒照顧好他,等到了前面落腳的地方,我給他擺一桌,放心我以后會好好照顧兄弟們的。”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陶興的那伙人也清楚了,他們再鬧騰下去也沒用。
六子現(xiàn)在氣憤更是后怕,要是自己昨天沒有聽暮暮小姑娘的話,那么死的就是自己了。
羅更見他們不再鬧騰了之后,攬著六子的肩膀,“陶大哥不再了,以后咱們更得心往一塊使,都得聽頭兒的,我作為老大哥再這里說句話,誰要是不聽頭兒的,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六子就是個虛有其名的頭兒,手底下沒有人。
而羅更才是真正的老大。
“叔叔,我們還走嗎?不走的話我能過去玩嗎?”黎暮暮拉了拉六子的袖子。
六子內(nèi)心的火氣一點(diǎn)點(diǎn)被壓了下去,經(jīng)過昨天的提醒,他知道小丫頭這是在暗示自己。
“走,說等回頭多買些紙給捎給陶大哥吧。”
羅更笑了,“沒錯,我再給他燒兩個童男童女,好好伺候他。”
“陶大哥很強(qiáng)的,一個童女怎么夠,怎么也得五個。”有人戲謔地說道,完全沒有一點(diǎn)死了同伴的傷心。
六子眼里閃過憤怒,但生生的被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壓了下去。
雖然陶興的為人他不喜歡,但是昨天是自己讓他去的,不然他也不會死了。
無論他是什么樣的人,他的死都跟自己有關(guān)系,他很內(nèi)疚。
隊(duì)伍出發(fā)的晚,中午就沒有休息,顧家還好說,邊走邊吃,墊吧了一口,倒也能夠撐住。
黎家沒吃的,想著等到晚上就好了。
可不想,到了晚上,黎家依舊沒有吃的,不為別的,因?yàn)榱炙煎优艿氖聝海豢赡芫瓦@么算了,罰他們兩天不許吃東西。
林思妍再次成了眾矢之的,即便她嘴里嚷嚷著孩子孩子,可是辱罵拳頭依舊落在了她的身上。
顧家的晚飯也比平日里單調(diào)多了,這里是荒漠,野菜也沒地方弄去,又幾天沒見到城鎮(zhèn)了,新鮮的肉也無法補(bǔ)給。
他們就用臘肉煮了些干菜吃,這些都是能夠存放的住的東西,再加上宋薔的廚藝,倒也是美味。。
黎暮暮則主動提出給衙役叔叔們嘗嘗好吃的,然后就美滋滋的挨個給衙役們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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