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的是安全問題,但她作為警察,做好分內的事情也無可厚非。
后來我們好像達成某種默契,都沒有再討論這件事。就在歷飛花離開醫(yī)院不久,一個護工進來了,四十來歲的男人,說是白薇雇的他,但白薇并沒有露面。
也許是昨晚那些話,對她的傷害性太大了,所以她無法說服自己原諒我。
接下來兩天,白薇都沒有來醫(yī)院,最多只是打個電話問下情況,三兩語后掛掉電話。歷飛花倒是不時地來醫(yī)院一趟,但大多也都是為公事,她告訴我,孫志堅已經被他們掌控,但審訊了幾次,孫志堅都不承認買通羅有強殺人的事實,最后干脆以沉默對待。
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孫志堅是張小黑袖筒里的人,他不僅深知張小黑的厲害,同時也害怕出賣張小黑,給他的家庭帶來致命的打擊報復,所以孫志堅只能選擇沉默,甚至是替張小黑頂罪。
兩天后的晚上,就在我準備睡覺的時候,張小黑又來了。
帶著兩個手下,但沒有進來,而是站在病房外面守候。張小黑進屋就點了一支煙,邊抽邊問:“莫凡,傷勢好點沒?這幾天忙,也沒顧得來醫(yī)院看你。”
我說好多了,黑哥忙的話不用來醫(yī)院。
“不來怎么行啊?現(xiàn)在已經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張小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隨即走到窗戶前面,背對著我問:“你和那個小女警察到底是什么關系?她對你的案子很上心吶!”
果然,張小黑還是因為那件事情來的。
我說沒什么關系,我是市民,她是警察。
“我看沒那么簡單吧。你那件案子明明已經可以結案了,兇手也投案自首了,可她卻偏偏抓著不放,前兩天還把孫志堅抓進去審問,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由此可見,張小黑說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這個人就是歷飛花。
“孫志堅跟了我這么多年,我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落難而無動于衷?”說到這里,張小黑轉過身來,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扔到床上,繼續(xù)說:“里面有五十萬,我希望你放過孫志堅,能做到嗎?”
四目相對,誰也不肯示弱。
我苦笑道:“黑哥,我真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和孫經理平時的關系也處的不錯,我怎么可能為難他呢?警方調查他,那證明他有些事情還沒交代清楚,這不是我能掌控的。這張卡你拿回去,我不能要。”
“姓歷的那邊我會想辦法擺平,你不用考慮,我只問你這件事能不能到此為止?”
張小黑意味深長道:“莫凡,其實有些方面你真該和你哥莫勇多學學,他雖然兩面三刀讓人覺得可恨,但他能看清局勢,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在人情世故方面,你差他太多。你要清楚,現(xiàn)在這個世道利益至上,在利益面前,任何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
換句話說,如果利益足夠的話,敵人也可以變成朋友,朋友當然也可能反目成仇。這張卡你拿著,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為難別人的同時也是在為難你自己,傷害是相互的。你也不笨,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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