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白寡婦就被告了一回,不用李衛民發話,大隊干部直接扣了她五十個工分!
去找計分員理論,誰知又被扣了五十工分。
幾個大隊干部告訴白寡婦,向陽大隊的人現在能過上這么好的生活,全仗李隊長,誰敢誹謗李隊長,誰就是全體向陽大隊社員的敵人,是不想大家過好日子!
念在白寡婦是初犯,只扣了她一百工分,如果再有下次,除了基本口糧,所有東西扣個光光!
白寡婦想去公社告狀,卻被一幫村民攔了下來。
“白寡婦,你要是把李大隊長告跑了,讓你連家都不能回,連命都保不住!”
白寡婦從小在農村長大,知道餓急眼的人是什么樣子。
李老三讓這幫人吃飽了飯,自己要是真把李老三告跑了,他們是真會和自己玩命的!
白寡婦不傻,當然能看出眉眼高低。
被一幫村民一嚇唬,當即就清醒了過來。
李老三現在成了大家過好日子的希望,誰也別想輕易動他,除非有讓大家吃飽穿暖的本事!
于是,白寡婦徹底蔫了。
根本就想不到什么辦法,能破掉這個局。
寫匿名信也不行,李老三要是被上級批評,一生氣不管向陽大隊,大學畢業后去其它地方工作,這幫村民估計能吃了自己!
千萬別覺得匿名信,別人就不知道是誰。
白寡婦以前也是這樣想的,現在醒悟了。
年前,二叔白會計,直接把一沓匿名信摔到了她臉上。
“你以后要是再敢寫信告李老三,不用別人動手,我親自清理門戶!”
白會計氣壞了,你一個寡婦娘們,在村里呆不下還能嫁到外地,你讓老子怎么辦?
自己身為大隊會計,家大業大,一旦李老三找自己的麻煩,后果不堪設想,總不能拉著一家子全都搬家吧?
現在可不是后世,搬家可沒那么容易。
城里去不了,搬到別的大隊,分別人的糧食,做夢還差不多!
不光把匿名信摔在白寡婦面前,白會計還結結實實扇了她十幾個耳光。
打的白寡婦順嘴淌血,險些沒哭死!
從那以后,白寡婦就老實了,連自家二叔都害怕李老三,自己還和他斗個鳥啊!
之前,白雪回向陽大隊的時候,遇到白寡婦,老娘們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罵幾句。
現在不行了,看見白雪,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遠遠就會躲開,生怕招惹了李衛民,自己在向陽大隊呆不下去!
白寡婦不是沒想過嫁出去,可是最后都被她自己否決了。
以前“娶”的幾個男人,哪個不是把她當神仙供著。
現在要是嫁給外村的老光棍,白寡婦覺得自己能郁悶死!
人生地不熟,沒人撐腰,自己就是被人打死,估計都沒人知道!
這年頭,打媳婦的比比皆是,不光是農村,城里都有不少,白寡婦可不想像那些娘們,被人打得滿地亂爬!
白寡婦一老實,白雪就回來得更勤了。
暑假李衛民在家,白雪幾乎就呆在李家沒回去。
“三哥,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切西瓜!”
“三哥,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包餃子!”
“三哥,你累不累,我來給你按摩!”
“……”
坐在葡萄架下,李衛民吹著小涼風,一邊啃著剛從井里撈上來的冰西瓜,一邊讓白雪捏肩膀,甭提多愜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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