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章已等著急了,可她從門里出來,像一幅移動的畫像,美不勝收,他又不覺什么了。
“找我何事?”謝扶光在他一米外站定。
沈知章回神,正色幾分:“戰場兇險,你又毫無任何作戰經驗,去了等于送死,何必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
“這話你怎么不對凌云之說?”謝扶光反問。
沈知章:“你怎么同她比?她在德國學的就是軍事,且凌師長也給了她一支親兵,她怎么樣都不會有危險。”
“哦。”謝扶光做恍然狀:“原來你不是擔心我搶了凌云之的軍功。”
“你搶她的軍功?別說笑了,無論這次能不能打下閩省,她的軍功都是定死的。”沈知章像聽到了一個笑話。
謝扶光眸光涼涼:“沈知章,你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嗎?”
沈知章一噎。
“我變賣嫁妝送你留洋,嘔心瀝血供你讀書,是讓你學強國之法的,是讓你學振國之策的,而非攀龍附鳳,趨炎附勢。沈知章,你真的很令我失望。”謝扶光眸底盡是失望。
這樣犀利的辭,重重沖擊著沈知章的尊嚴。
他攥緊拳頭:“謝扶光,我是來關心你的,你別不知好歹。”
“你的關心還是留給師長的女兒吧。”謝扶光轉身進門,想到什么又回過頭:“轉告凌云之,想讓我服氣,拿出真本事來,拼爹,只會讓我鄙視。”
罷閉門。
沈知章被謝扶光的不識好人心氣的要死,他好心來勸她,她卻這般羞辱他,他就不該來,日后她若死在戰場上,也是她咎由自取。
他氣的拂袖而去,發誓再不會管她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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