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仲夏愛干凈,少爺穿著從外面回來的臟鞋就進屋,她沒把人掃出去,都是牢記小姐暫不可與沈家撕破臉的叮囑了。
謝扶光睡了一覺,大清早就帶著花朝回謝家了。
她不在家吃飯,小廚房沒開火,福祿院那邊等了又等沒等到早飯,差人來拿。
仲夏冷著張臉:“小姐回娘家了,今日小廚房沒飯,去大廚房拿吧?!?
原主陪嫁了一個廚子,飯做的比大廚房的好吃,在老夫人拐彎抹角的表達了想吃她的小廚房之后,福祿院一日三餐就由原主包了,謝扶光來了之后也一直延續這個習慣。
老夫人如今吃的珠圓玉潤,都是謝扶光養的。
但謝扶光現在覺得老夫人該減減膘了。
脾氣還是得適當鬧鬧的,太乖巧了,反而引人懷疑。
迷惑敵人,可是謝扶光的強項。
這不下人把話傳回去,老夫人就知道孫子沒把人哄好,他讓人喊了沈知章過來,問她:“你怎地沒把人哄好,是不是沒盡心,這可不行,祖母知你如今一顆心都在云之身上,可扶光才是沈家的財神,你娶云之的花銷還得她掏呢,怎么還把人氣回娘家了?”
老夫人心里跟明鏡似的,凌家有權有勢,娶了能襄助孫子平步青云,謝扶光會賺錢,能讓沈家過上好日子,一個也不能少。
“她來月事了,我昨晚住在文昌居的?!鄙蛑碌馈?
想了想又道:“祖母安心,等她月事走了,我一定同她圓房,把她哄好,再給她個孩子。”
不是沈知章太自信,而是他昨晚回到文昌居一看,到處打掃的一塵不染,屋子也重新照著西洋的樣式重新裝了一遍,處處都貼合他的心,可見謝扶光是用了心的。
若心里沒有他,豈會如此?
不過是鬧脾氣,他哄哄便好了。
“來月事了?!崩戏蛉肃止荆骸霸趺刺崆傲??”
她怕孫媳婦在外行走跟人暗胎珠結,是以格外關注著謝扶光的月事,比誰都清楚這個月提前了足足三天。
“女子月事本就不準,她也還小?!鄙蛑聸]當回事:“早飯吃什么?”
提起早飯,老夫人難免有氣:“喝涼水,她回了娘家,也斷了我的早飯,是要餓死我老婆子?!?
三年不見,脾氣倒見漲不少。
沈知章無奈,先哄祖母:“我回頭說她,您老別氣,氣壞了孫兒心疼?!?
老夫人被他哄笑,祖孫倆吃了大廚房送來的飯,老夫人吃慣了好味,舌頭被謝扶光養刁,再吃大廚房,猶如吃豬食,一頓飯沒吃幾口。
沈知章也沒吃幾口,他急著出門找云之呢,放下筷子就走,也沒把老夫人說的讓他記得去謝家接人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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