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苦不堪的走了。
大夫人回去就開始清點自己手里的現錢,根本沒多少,妝匣里倒是有不少首飾,要是全賣了,她以后如何出門。
至于嫁妝,哪里還有,早些年沈家都快吃不起飯了,她的嫁妝早賣光了。
這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又開始賣東西,大夫人又恨的哭起來。
嬤嬤安慰她:“大夫人想開些,艱難只是一時的,沈家的根基還在,錢總還能賺回來。”
又道:“沈家從前那般光景都能起死回生,如今不比從前勝多了,待少爺把凌小姐娶進了門,沈家定能再上一個臺階。”
嬤嬤是會安慰人的,每句話都說到了大夫人心坎上。
她不哭了,抹掉眼淚,說話都有力氣了:“你說的對,我哭什么,謝扶光這是給云之騰位置,她進門就是唯一的少奶奶,凌家只會更滿意,成了姻親,還怕凌家不提攜咱們家嗎。”
嬤嬤:“是這個理。”
大夫人也不挑揀了,一股腦把妝匣塞給嬤嬤:“這些都拿去賣了吧。”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云之進了門,還能看著她這個婆婆寒酸不成?
嬤嬤剛走,又有丫鬟進來傳話,說是西醫院的人來問,柳姨娘的遺體放了幾天了,問沈家幾時去領。
大夫人又來了火:“賤蹄子死了還不安生,你告訴他,沈家沒有姨娘死了,隨他們是燒了還是扔亂葬崗喂狗!”
打發丫鬟去回話,她還不解氣,又對其他丫鬟道:“把沈知禮那個傻子也給我趕出去。”
丫鬟忙勸她息怒,姨娘是奴婢,死了不給她收尸就算了,三少爺可是大爺的兒子,要是趕出去,外人能把沈家脊梁骨戳斷。
大夫人:“那就讓廚房不許給他送吃的,餓死他個小賤種。”
她是恨毒了柳姨娘,若不是她吃里扒外,謝扶光早被她們以通奸的名義趕出去了。
丫鬟去廚房傳話,這話又很快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過院墻,傳到了謝扶光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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