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人截住她的話頭:“就一千,這事就此了了。”
罷拖著凌云之離開。
“祖母。”出了院子,凌云之不高興的噘嘴:“姆媽分明在訛我,就是天天吃人參也要不了一千。”
“祖母當(dāng)然知道?!崩戏蛉税矒岬呐呐乃直常骸熬彤?dāng)花錢買個清凈,這錢祖母給你出?!?
說著又拎了拎她的手鐲:“你的錢啊,就留著買喜歡的首飾,別同你姆媽一般見識,她哪懂時髦?!?
幾句話說的凌云之心里舒坦不少,她氣也消了一些,親昵的挽著老夫人胳膊:“祖母理解我,我已十分感激,怎敢再讓祖母出錢,不過一千大洋,我出就是了?!?
老夫人欣慰不已:“還是你大氣,你姆媽就是太小家子氣,讓她管個生意也管不明白,你是留洋回來的,祖母想把生意交給你打理,你可愿意?”
如果謝扶光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話很是耳熟,當(dāng)初原主剛嫁過來時,老夫人也是這般忽悠她的。
說什么看重她,就是家里生意虧空的不行了,找個人填窟窿罷了。
原主上了當(dāng),丟了命。
凌云之這個留洋的小姐,依然沒有看穿老夫人的套路,還為能掌管沈家的生意沾沾自喜:“祖母信任我,我定不讓祖母失望?!?
“祖母不信你信誰?!崩戏蛉搜鄣组W過精光,繼續(xù)哄騙她:“不過是個沒名分的通房,有了身孕又能如何,能熬過懷胎十月嗎?能熬到瓜熟落地嗎?又能從那鬼門關(guān)走出來嗎?變數(shù)太多了,你有那閑工夫吃醋嫉妒,不如好好營業(yè)家里的生意,也教知章看看,那起子爬床的小賤人也配跟你比?!?
這話真就撓到凌云之心里的癢處了,就像一盆水,澆滅了她心頭的憤怒,也為她指明了方向。
“云之多謝祖母教誨?!?
凌云之對老夫人十分感激,回去不僅差人送了張支票到松云居,又給福祿院送了些好東西。
大夫人得了支票,也知曉了老夫人把生意交給凌云之的事,暗暗叫絕。
姜還是老的辣啊。
凌云之啊凌云之,你吃了沈家的,還不是得吐出來。
老夫人玩的這一招,明眼人都看的明白,凌云之一旦開始貼補(bǔ)沈家,就會如從前的謝扶光一樣,被無限壓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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