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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碼頭。
等著登船的乘客們都被隔離在警戒之外,中間鋪著紅地毯的那條路,兩邊守著士兵,各個扛著長槍,站的筆直。
很多乘客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不讓我們登船了嗎?”
知情的乘客告知:“少帥也要乘坐這艘輪船,我們要等少帥先登船。”
有人恍然:“難怪士兵們先去艘船?!?
少帥坐的船,務必要確保船上沒有隱藏刺客。
有人問:“少帥出行怎么不乘坐專船?”
少帥在華東四省的地位僅次于大帥,出行乘坐專車專列專船,甚至專機,都是應該的。
“少帥不愛擺譜?!?
“少帥體諒我們唄,要是不讓我們上船,耽誤了事不說,船票說不準都不退?!?
“少帥看著六親不認,其實很體恤百姓。”
一片贊聲中,少帥的車隊到了,車門打開,最先下來的是少帥高大挺拔的身姿,跟著是一抹窈窕的身姿,是少帥夫人。
只見少帥夫人挽著少帥的手臂,一對壁人踩著紅地毯登上船,身后跟著一排排扛槍的副官。
不愛擺譜是一回事,但是出遠門,‘保鏢’是必須帶齊的。
人群中,凌云之收回視線,看了眼身邊的沈知章,他去申城公干,而她去申城是為了沈家的生意,為省錢,連喜兒都沒帶。
與謝扶光的出行陣仗比,他們可憐的像被遺棄的小狗。
“走吧,該我們登船了。”沈知章率先朝登船口走去。
他心里又何嘗好過,想當初他去留洋時,全家都來相送,謝扶光怕他暈船,不惜斥巨資為他買了張頭等艙的船票,讓他一路舒舒服服的漂到大洋彼岸。
沈知章捏著手里三等船艙的坐票,心里比吃了黃蓮還苦。
若是謝扶光還在沈家,即便買頭等艙不能報賬,她也會自掏腰包,只為讓他坐的舒服。
現在凌云之當家,她自己都買的三等票,又怎會再另外給他升級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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