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別館。
張大夫給穆野把脈,把完左脈把右脈,兩邊都把完又翻開眼睛看了看,眉頭是越皺越深。
蘇牧羊急的不行:“我的老神醫,您到底瞧出什么沒有。”
張大夫迷惑:“怪哉。”
謝扶光:“哪里怪?”
張大夫道:“少帥脈象平穩,并無中毒跡象。”
“不可能。”蘇牧羊篤定:“少帥肯定中毒了,他眼珠子都紅了。”
謝扶光臉皮薄,不好說穆野暈之前他們還在做,只含糊道:“他之前醒了一次,突然又暈過去。”
“難道催情藥不算毒藥?”蘇牧羊又道。
張大夫:“是藥三分毒,按照你的描述,少帥中的劑量還不小,脈象上不可能完全與常人無異。”
“怎么會這樣。”蘇牧羊急聲問:“現在當如何?”
張大夫拿出銀針包攤開:“先讓少帥醒過來。”
他給穆野施針,半響無果。
蘇牧羊又急了:“怎還不醒?”
張大夫神色凝重。
謝扶光道:“您老有話直說,可是有性命之憂?”
張大夫搖頭:“并無性命之憂。”
謝扶光這就放心了,只是沒等她再說話,張大夫又道:“但施針都不醒,還是存著些古怪,或與中的藥有關。這藥入體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太邪門了,莫不是什么邪術。”
“什么邪術?”蘇牧羊頭皮都麻了:“不會是鬼吧。”
張大夫白他一眼,沒搭理。
謝扶光想起一人,她立刻吩咐蘇牧羊:“去開車,把你們少帥抬下去。”
蘇牧羊:“回大帥府嗎?”
“不回。”謝扶光道:“去個地方。”
蘇牧羊沒再問,下去執行。
沒一會,兩輛車子從春水別館駛出,出城去了。
云虛觀。
十歲的小道童穿著渾身打滿補丁的道袍,揮舞著比他高出許多的掃把,氣喘吁吁的掃著落葉,嘴里還在抱怨。
“今天掃了明天又落,為什么還要掃?”
“又沒人來,掃給誰看。”
“前日沒人來,昨日沒人來,你怎知今日沒人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自他背后響起。
小道童不答反問:“師父又怎知今日有人來?”
老道長屈指一彈,彈在他腦瓜上:“自然是你師父神機妙算。”
小道童被彈的腦瓜嗡嗡響,一跳三米遠:“你可拉倒吧,你看看隔壁山頭的老和尚,人家才是活菩薩,廟內香火鼎盛,你再看看咱們這里,老鼠都不來。”
老道長:“老鼠不來還不好,沒人偷吃你的小餅干。”
小道童:“對,也沒人給我送香火錢,我連個雞腿都吃不上。”
老道長:“師父今天請你吃燒雞。”
小道童:“得了吧,窮的叮當響,雞骨頭都買不起。”
老道長下巴一抬:“送錢的這不來了么。”
小道童順著看過去,看見了一幫人,他眼尖,最先看清了謝扶光,掃把一丟就歡天喜地的迎上去。
“師姐。”他跑到謝扶光跟前:“師姐你來給我送燒雞的嗎?”
謝扶光摸了摸他的頭:“今日來的急,沒給去祟買吃的。”
小道童去祟剛亮起來的眼睛肉眼可見的黯淡下去:“哎,我接著掃地去了。”
也不歡迎師姐了。
小的不歡迎老的歡迎,老道長裝模作樣的行道禮:“少帥同夫人大駕光臨,云虛觀蓬蓽生輝啊。”
謝扶光都從他那雙眼睛里看到不停跳動的金幣了。
老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