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和張援朝想象的一樣,姜小白心態(tài)有些不好了,雖然已經做好了坐牢的準備,但是你是殺是判,你直接來啊,
現在涼著我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真的知道了結果,也就死心了,像現在這樣吊著,煎熬等待著,才是最讓人難受的。
未知才是讓人最恐怖的一件事。
張援朝站在門外,看著在屋里不斷地轉圈的姜小白,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還以為需要再熬一段時間呢,沒想到現在就扛不住了。
“打開門,把他帶到審訊室,我要問話。”
張援朝對著看守的民警說道。
“好的,領導。”民警應了一聲,然后上前開門。
聽見開門的動靜,姜小白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去。
“你出來,”民警帶著姜小白來到了審訊室。
“咔嚓。”銀白色的全鋼手鐲帶到了姜小白的手上,姜小白也沒有問我犯什么罪了?你們給我?guī)咒D,因為問了容易挨揍。
這個年代的執(zhí)法,不用執(zhí)法記錄儀,不用警官證
其實說是審訊室就是兩張凳子和一張桌子,門是鐵的,上邊有一個小窗戶,就和后世學校的寢室門一樣,只不過窗戶上裝了鐵柵欄。
一出屋姜小白的狀態(tài)就調整過來了,還有心情觀察審訊室的門,一進屋就看見了坐在對面的張援朝。
“坐,又見面了。”張援朝笑呵呵的說道,現在的從容和昨天的氣急敗壞,判若兩人。
“好,謝謝。”姜小白點點頭,也在迅速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tài)。
“說說你搞知青罐頭的經過?”張援朝不冷不熱的說道。
“今年的6月份,我和王小軍等十幾個知青,積極響應國家的號召,廣大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到農村的廣闊天地中,接受……”
“行了,挑重點說。”一旁紀錄的審訊員聽不下去了:“國家的政策還用你給我說,我比你熟,說重點。”
“我搞知青罐頭了。”姜小白點點頭,說了一句就不吱聲了。
“繼續(xù)說啊?”
“我說完了。”
“這就沒了?”
“挑重點嗎?重點就是我做知青罐頭了,我承認。”姜小白一臉的無辜,我想說你不讓。
“你……砰……”審訊的工作人員,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哎,”張援朝趕緊拉住同事,對于姜小白這種人,你嚴刑逼供是什么用的,當然如果真的到了最后,沒有辦法,也是可以試試的。
“這樣,姜小白同志,你詳細的說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張援朝開口說道。
“好,6月份,我和劉愛國,王小軍等15個知青,我們插隊下鄉(xiāng)到上馬公社建華大隊,可是建華大隊的情況,相信領導們也都了解,
整個村子里窮的跑耗子,真的小偷來了,那都是含著淚走的,有點良心的小偷逢年過節(jié)來了還得給扔袋米面……”
姜小白說著,一旁的審訊員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神馬特么的小偷來了含著淚走,還扔袋米面。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