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一聲之后,她自己也覺得這話有些意味不明。
“不會的……”她再次的補充了一句。
秦守輕聲笑了笑,隨后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岳懷萍的腦袋。
“好,那我現在去忙,一會兒來找你。”
說完,秦守這才轉身離開,回到了那個攤位。
岳懷萍心情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好……”
不過一想到后面還要接吻……岳懷萍的心情不免有些激動……
甚至覺得坐著也不是,站著也不是,人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秦守雖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攤位那邊,但是倒是也一直在關注著岳懷萍這邊。
所以,他自然也是觀察到了岳懷萍此時的狀態了。
不得不說,岳懷萍這個模樣,確實十分的可愛。
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之后,秦守這才繼續忙起了自己手中的舉動。
李樹沒敢吱聲,雖然這兩天他心中的疑問很多,但是他也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他知道,不光是在任何方面上,就算是在感情方面上,秦守懂得都比自己多。
————————
\"慢點。\"岳懷萍攙著他的胳膊,她能感覺到掌下的肌肉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秦守身上混合著汗水和血腥的氣息,卻并不難聞,反而讓她想起小時候在爺爺藥房里聞到的某種草藥香。
帳篷就在前方二十米處,灰綠色的帆布頂上落了幾片枯葉。岳懷萍掀開門簾,扶著秦守坐在行軍床上。她轉身去拿醫藥箱時,聽見身后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秦守正在撕開被血粘在傷口上的褲腿。
\"我來。\"她按住他的手,指尖觸到他手背上的青筋。醫藥箱里的東西很簡單:碘酒、紗布、消炎藥,還有一小瓶爺爺配的跌打藥酒。岳懷萍蹲下身,用棉球蘸著碘酒輕輕擦拭傷口。
秦守倒吸一口冷氣,大腿肌肉猛地繃緊。岳懷萍抬頭看他,發現他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放輕了動作,指尖不經意間劃過他腿內側的皮膚,兩人同時一怔。
\"你背上也有傷。\"岳懷萍注意到他后腰處滲出的血跡。秦守脫下沾滿泥土和血跡的工裝外套,露出精壯的上身。岳懷萍的指尖觸到他背上交錯的舊傷疤,那些疤痕像一條條蜿蜒的河流,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往事。
\"都是以前勘探時留下的。\"秦守的聲音有些啞。岳懷萍的手指在他背上涂抹藥酒,溫熱的觸感讓他脊背微微發顫。
帳篷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岳懷萍能聞到秦守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和汗味,混合著藥酒的辛辣,竟讓她有些眩暈。
\"我去燒水。\"她站起身,差點撞到低矮的帳篷頂。秦守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熱水燒好后,岳懷萍把鐵皮桶放在帳篷角落,拉上一道布簾。\"你先洗吧,我去外面守著。\"她的耳尖泛著紅,轉身就要出去。
\"等等。\"秦守叫住她,\"你的衣服也臟了,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他指了指床頭的帆布包。
岳懷萍站在帳篷外,聽著里面嘩啦的水聲,心跳快得不像話。忽然,一陣風吹來,帳篷的一角松動了。她下意識轉身去扶,卻看見布簾被風掀起一角——
秦守背對著她站在水桶邊,水珠順著他背上的傷疤蜿蜒而下。那些傷疤在晨光中泛著淡淡的光澤,像一幅古老的地圖。岳懷萍慌忙轉身,卻聽見身后傳來秦守低沉的聲音:\"帳篷要倒了。\"
她回頭時,整頂帳篷已經傾斜。秦守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濕漉漉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岳懷萍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還有他身上未散盡的血腥味。
\"對不起...\"她想要掙脫,卻被秦守按住肩膀。
\"別動。\"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讓我抱一會兒。\"
岳懷萍僵在原地,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水珠順著他的手臂滑落,浸濕了她的衣襟。帳篷外,晨光透過帆布投下斑駁的光影,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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