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氣味有潔癖。”姚菲語氣里透著嫌棄。
蘇晚拐過走廊,與她們面對面碰上,姚菲臉色頓時一冷道,“看來有人是故意晚到的,明知道今天要去給豬做檢測。”
一旁的實習生小楊插嘴道,“蘇博士,我們剛才去了豬棚那邊,真是被熏得夠嗆的。”
蘇晚睨了姚菲一眼,“如果你實在受不了,可以申請調換崗位。”
姚菲的臉色一變,“你太小看我了,這點困難,我當然能克服。”
蘇晚離開之后,小楊看著姚菲臉色不悅,也聽說了姚菲和蘇晚的恩怨,知道她們是同學關系。
蘇晚的歷史更是讓人津津樂道,院士父親,跳級考試,博士直授,手握多項專利,任何一個光環拿出來,都讓人驚嘆。
雖說姚菲家境不錯,也算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可和蘇晚比較,又顯得格外普通了。
蘇晚回到辦公室,便去了實驗室,江墨正坐在那里寫數據,看到她過來,江墨立即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剛才他洗過了手,但身上還是沾染了味道,他怕熏著蘇晚。
蘇晚不由一笑,“江師兄,辛苦了。”
“沒事,這種事情以后就由我來干,你們女孩子不適合。”江墨說道。
蘇晚突然發現他的手背上有一條幾厘米的血痕,雖只是剛破皮見血,但江墨還沒有處理。
“江師兄,這是怎么回事?”蘇晚關心問道。
“剛才按豬的時候,不小心被豬蹄給刮擦了一下,沒事。”
“我給你消毒包扎一下。”蘇晚說道,去拿藥箱過來了。
等蘇晚坐在實驗室給江墨包扎的時候,姚菲正好抱著資料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她瞳孔驟然一縮,攥緊了手中資料。
剛才她也看到江墨的傷口,也說過想替他包扎,但江墨很堅決地拒絕了她。
可現在,他竟然乖乖坐在那里讓蘇晚給她消毒包扎?
難道江師兄是故意留著這傷口讓蘇晚看到心疼的?
江墨抬頭看到姚菲,朝她道,“把資料放在桌上就行。”
“江師兄,沒事吧!嚴重嗎?”姚菲上前關心道。
“沒事,小傷。”江墨說了一聲。
姚菲強壓著翻涌的醋意,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好的,那我不打擾了。”
江墨倒不是如此腹黑有心機的人,他只是剛才急于回辦公室寫數據,而決定無視這道傷口,但蘇晚主動要求替他消毒,他也自然愿意配合的。
蘇晚整理藥箱回到公共休息室,姚菲已經環抱著手臂等在那里了。
“蘇晚,你可真忙,身邊那么多男人你忙得過來嗎?據我所知,你就釣了四個男人,你這魚塘里的魚還真不少。”姚菲的語氣頗有些陰陽怪氣之色。
蘇晚冷淡地睨她一眼,“關你什么事?”
“誰讓我道德感高,看不慣某些人裝清高呢?”姚菲哼笑一聲,“先是顧總,陸總,還有江師兄,哦還有那個穿軍裝的男人,你還是個時間管理大師呢!”
旁邊有幾個助理探頭探腦地在聽八卦了,紛紛往這邊瞄。
蘇晚轉身直視姚菲,“你所謂的道德感,就是在這里造謠生事?”
“呵!”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你和那么多男人曖昧不清?“姚菲冷笑。
“你什么身份?也配讓我解釋?”蘇晚的聲音冷得像冰,更不客氣地直視姚菲,“看來你的時間都用在八卦別人上,這就是為什么你到現在還是個打雜的助理研究員了。
姚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蘇晚的話直插她最痛的地方。
“你——”
“你有時間造謠別人,不如提高一下工作能力,免得在工作上拖我們的后腿。”蘇晚原封不動地把兩年前的那句話還給她。
曾經姚菲岐視她是家庭主婦出身,直不諱地要求她退出。
姚菲瞳孔猛地收縮,臉色刷地變白,“蘇晚,你別太過分了。”
蘇晚冷笑一聲,“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蘇晚離開后,休息室里鴉雀無聲,幾個偷聽的助理都屏住了呼吸。
在她們的心里,蘇晚看著是個好說話的人,如今第一次看到蘇晚的鋒芒,一時竟也有些震住。
姚菲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撥通了沈婉煙的號碼。
“喂!怎么了?”沈婉煙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被蘇晚欺負了,你能不能快點嫁給顧硯之?”姚菲說道,既然在事業上蘇晚順風順水,那么就讓她在感情上一敗涂地吧!
她堅信蘇晚還愛著顧硯之,只要顧硯之與沈婉煙結婚,蘇晚一定會受到狠狠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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