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見蕭清禾吃了不少東西,心里也跟著高興。
蕭家跟衛家斷親雖然會有很多困難,但她更擔心的是禾兒太傷心,沒辦法從這段糟糕的關系中走出來。
但眼下禾兒能吃喝好喝,并不郁郁寡歡,她心頭的大石就落了地。
春喜是個很耐心也很有辦法的先生,蕭清禾和蕭清月的騎術進步頗快,她自己更是精進不少。
這些日子衛凌澤沒再來蕭家自討沒趣,每日下值到家后,都要操練一兩個時辰才睡,休沐那日更是從早練到晚。
很快,便到了冬獵的日子。
今年有使臣團在,冬獵的陣勢比往年大很多,好些官家女眷都被允許隨行,加上皇家依仗,隊伍很是浩蕩。
沈清淵要和御史臺的大臣匯合,只看著春喜的馬車匯入女眷車隊就離開了。
皇家獵場在城郊十多里的地方,所有人直到午后才抵達。
禁衛軍提前搭好了休息的營帳,春喜剛在宮娥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的營帳,恒陽公主就走了過來:“阿喜,你怎么這么慢才來呀,我都找你好久了。”
冬獵對恒陽公主來說一點兒也不稀奇,隨行的世家夫人小姐一個比一個矜持安靜,那些世家子弟卯足了勁兒想要拔得頭籌被她皇兄賞識重用,還沒有無憂閣的小倌賞心悅目.
恒陽公主走進營帳,坐在床上看著春喜收拾東西,嘴上不停:“我家那個今年不知道抽什么瘋也要參加冬獵,你家老沈呢,要參加嗎?”
恒陽公主的語氣雖然還是不在意的,但是對駙馬的稱呼已經從狗東西變成了她家那個。
春喜立刻抬頭,好奇地問:“駙馬也會騎射?”
恒陽公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駙馬好歹是跟你家老沈同年的探花郎,你以為他是純靠那張臉進的殿試嗎?”
難道不是嗎?
春喜飛快反省認錯:“公主恕罪,實在是駙馬的美貌太強大了,以至于臣婦都不自覺以貌取人了?!?
恒陽公主撲哧一聲笑起,她其實也經常說駙馬是花瓶,如果不是這次駙馬主動提出要參加冬獵,她都快忘記駙馬曾經也是鮮衣怒馬的兒郎了。
恒陽公主沒有真的生氣,她很快又把話題拉回到之前,春喜如實道:“我家夫君也會參加冬獵,不過他是文官,應該就是湊個數的。”
話音剛落,春喜的腦袋就被恒陽公主用力戳了幾下:“什么叫湊數的,你家老沈可是當年的狀元郎啊,你可知道要把君子六藝都做到最好的人才能做狀元郎?”
春喜不太懂。
她沒念過多少書,科舉這件事也離她十萬八千里,她只知道狀元郎很厲害,但不知道具體有多厲害,而且她之前見過沈清淵跟人動手打架,瞧著不像是書里寫的那種絕世高手呀。
春喜一臉的懵懵懂懂,恒陽公主卻彎眸笑道:“使臣團的軒轅朗要跟衛凌澤再次一較高下,你家老沈突然也要參加冬獵,看來今年的冬獵會很精彩啊?!?
“……”
公主,我怎么感覺你這語氣像是希望他們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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