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父想不明白,而李繼賢喝了酒,行逐漸放肆,竟輕浮到想要調戲席間的女眷。
好在衛凌澤及時出手把人打暈,才沒有鬧出更大的笑話。
云晚棠因為李繼賢丟盡了顏面,一番道歉后,帶著李繼賢離開。
衛家眾人也沒了給衛凌澤接風的心情,紛紛尋了借口離席。
眾人離開后,衛父立刻臉色難看地質問:“你們去翁州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可也跟那個不成器的東西一樣在翁州聲色犬馬?”
“沒有。”
衛凌澤否認,不等衛父再問就起身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給我站住,你這是什么態度?”
衛父氣得拍桌,眼看父子倆要吵起來,云氏連忙勸阻:“老爺別生氣,澤兒剛從翁州回來,這一路肯定很累,你就讓他先回屋休息一會兒吧,等他養足精神,明天再慢慢問。”
說話間,衛凌澤已走出大廳,大步回了凌楓院,沉著臉把自己扔到床上。
看出他心情不好,凌楓院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喘。
躺了會兒,衛凌澤沉聲喚來行舟:“跟我說說我離開這段時間,京里都發生了什么。”
衛凌澤之前很在意春喜的情況,行舟先挑了清遠侯府的事說。
“清遠侯得知自己被下了絕嗣藥,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陛下震怒,將其削爵,貶為庶民,連府邸也一并收回,本來沈家人想去投奔沈清淵的,但沈府大門緊閉,并不收留他們,沈家人鬧了幾日,便都散了,如今清遠侯一個人住在自己置辦的小院里,聽說病得不輕。”
清遠侯本就是徒有虛名、不被重用的泥腿子,侯府垮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曹春喜如今頭上沒有公婆壓著,日子定然過得很快活。
衛凌澤聽著覺得無趣,睨了行舟一眼:“你找不到別的事可說了?”
行舟連忙換了話題,說起寶華郡主的死。
“寶華郡主是和馬夫死在一起的,聽說兩人衣衫不整,就死在馬廄之中,雖然官府下令不許傳播此事,但還是有很多謠,其中最離譜的一個傳是,有人說寶華郡主是被無憂閣的銷魂香害死的。”
聽到“銷魂香”三個字,衛凌澤猛然抬起頭來:“寶華郡主家里也有銷魂香?”
“有的,不過大理寺的人已經查過了,那銷魂香雖有讓人興奮之效,但并不會造成什么大的傷害,而且公子用了這香不也沒事嗎。”
行舟話音剛落,衛凌澤突然起身,沖過來揪住他的衣領:“你跟別人說過我用銷魂香的事了?”
衛凌澤眼眸圓睜,眸底怒火熊熊,行舟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沒有,公子放心,小人誰都沒有說過。”
衛凌澤還想說些什么,手突然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心頭一慌,連忙開口:“滾!滾出去!”
行舟跌坐在地,卻不敢耽誤,連滾帶爬地逃出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看到衛凌澤神情詭異地撲向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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